他听后一脸不情愿而言安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将军,你大牌得连皇子们都来探病啊?”
“王迟婚,先前诞下的皇子好多都夭折了,所以现在还活着的好几个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启墨拉长着脸解释并给自己和言安理好衣服,“我很快回来,你别出去。”
他刚起身,床边的言安却抓着他衣袖:“虽然目前还没立太子,可推断得出王更倾向于谁吗?”
“言安,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作为臣子最不能做的就是揣测王的……”提起这随时能让人掉脑袋的敏感话题,启墨连忙厉声让人住嘴,却罕见地被打断。
“我当然知道!可如果我连谁是敌人都不知道,我怎么守护大言怎么保护你?”言安红着眼眶反问,“皇兄都承认了,他和傅相连手想杀了你就是为了给大周未来的太子铺路。”
他沉默了,可小妻子却更激动:“昨晚赢了,那明天呢?后天呢?”
门外的管家在催促,启墨只能暂时把这话题打住,亲了亲言安的额头便匆匆离开,“千万别出来,听话。”
来探望他的有七皇子、九皇子、十一皇子还有十六皇子。
起初的谈话都很正常,直到九皇子有意无意提起了言安:“话说,启墨,怎么没见到你家那位?”
“什么那位?好好说话,好好称呼。”在场最年长的七皇子瞪了弟弟一眼,“怎么说也是大言皇子,你说见就见?”
“嘿嘿,不是都说启将军娶了个美人嘛,说不定将军就是特意把人藏起来的呢?”十一和十六皇子开始起哄,“让我们见一下将军夫人嘛!”
“皇子?他是皇子我不是?”九皇子不乐意了,“而且这里是大周!”
启墨没吭声,笑了下,充耳不闻。
“本王今日就要见见这所谓的大言皇子!”九皇子哼了一声,“见不到本王不走!”
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可他心里已经在冷笑:他的妻子别人说见就见?还把“本王”都搬出来了,是想以皇子的身份压他?
半晌,启墨敷衍地抱拳:“是吗?那很抱歉,看来要让九殿下白跑一趟了,昨晚闹得太夜,言安现在应该还没起床。”
没有人预料到大白天的他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于是都愣了一下,包括躲在门后窃听的言安:“?!?!”
反应过来,其他皇子都打趣他终于也坠入温柔乡,唯独九皇子仍旧执着有要见言安:“本王有的是时间,命他现在就起床出来见本王!”
大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最后还是由启墨打破僵局:
“那臣只能抗命,请殿下责罚。”
几位皇子瞪大了眼睛,试图缓和气氛,一边劝九皇子不必那么认真,一边给他使眼色让他别那么倔,把人喊出来让九皇子看看就是。
“臣甘愿受罚。”
如果要说最有可能和傅宰相勾结的皇子,那十之八九是九皇子,毕竟九皇子上学时傅宰相甚至当过太傅。
再看看今天九皇子故意找茬的行为,让他更肯定了自己的推测。明明不好色风流的人忽然间非要喊下属的妻子出来看,这不是为了找事嘛!
启墨是这么想的:昨晚没让他们得逞,这下九皇子肯定怀恨在心,不让他逞一下威风没法解气,到时把注意打到言安身上就不好了。
要骂要罚要鞭都随他去,别迁怒他的小妻子身上就行,而且他是真不想把言安当一个摆设品一般摆到众人眼前。
可显然言安不是这么想的。
“干?!什么人?!”
九皇子惊呼的同时,一支利箭“咻”的一声从九皇子的脖子边飞过,击碎了后方茶几上摆放着的一个花瓶。
众人在花瓶“啪嗒咣当”的碎裂声中吓了一跳,而他的小妻子一脸无辜,蹦蹦跳跳地像个淘气的孩子一般跑了进来:“将军,有客人啊?”
几个皇子因为言安的这番操作而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只有他单膝跪地,低头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勾着嘴角:这是什么傻白甜人设吗?
瞧了眼差点被自己谋杀的九皇子,言安眨了眨眼睛:“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一不小心手滑了刚刚。”
既然他的小妻子要演,启墨当然会配合,于是他抬起头露出尴尬的笑容:“所以说不想让他唐突了殿下们……”
言安眼珠子转了一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是将军的殿下们?那就是大周的皇子们?”
他还来不及点头,就见小妻子身上的傻白甜人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只在川边界见证过一次的久违的王者风范:“啊……孤还在想是谁在孤的地盘欺负孤的将军。”
孤的地盘?孤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