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清棠又低下头继续游戏。
沈鹤浑身紧绷着,从刚才开始,他就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隔着衬衫的布料,一下一下地顶着他的脖颈。
力道时轻时重,像是不规律的鼓点,每一下都让人心猿意马,勾得人心跳愈来愈躁动。
陈清棠退开点,柔声叹气:“好难啊,我舌头都发酸了。”
沈鹤瞳孔缓缓放大,耳朵轰鸣了一瞬。
所以,陈清棠是在用舌头……
顶着他脖颈和喉结的那个东西,是陈清棠的舌尖……
仿佛能听到轰隆的巨响,刚才竭力维持的所有理智,在此刻骤然崩塌。
沈鹤一想到那个画面,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耳根和脸红成了一片,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眸色被咆哮的欲笼罩,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般汹涌翻滚,却又被他死命地压制着。
这时有人感叹了一声:“操他妈的,真的辣。这辈子能谈一个这样的,我少活十年都值了。”
沈鹤猛然回过神,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尤其是在看陈清棠。
有欣赏的目光,有感叹的目光,还有充满色气和下流的目光。
沈鹤脸色瞬间沉了。
他猛地抓过旁边自己的外套,一把将陈清棠整个人裹住。
就那样把人裹在他怀里,捂得严严实实的,谁也瞧不见。
众人不满:“啧,犯规了啊!”
“什么意思啊!这样我们都看不见,他要是作弊怎么办!”
众人看向楚希,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楚希咳嗽了声:“唉算了算了,你们眼瘾都过了,咱游戏就走个流程不是?结果不重要哈。”
这狗东西占有欲还挺强。
看也不让人看。
众人唧唧歪歪地开始说沈鹤。
沈鹤面无表情,冷着一张阎王脸睨他们,眼里的警告很深重。
像一头宣誓主权的狼。
于是众人的声音逐渐小了。
这时,陈清棠开口:“我完成了,可以摘掉眼罩了吗。”
楚希:“可以可以!”
陈清棠却不动手,而是微仰着头望着沈鹤:“帮我摘。”
沈鹤低头,看见陈清棠被黑色蕾丝边的布条蒙住眼睛,全心信任地扬起头等他,像一只等待主人疼爱的小猫……
啪的一声,有什么挣脱了束缚。
沈鹤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上了陈清棠的脸,拇指落在眼尾的位置,力道微重地擦了下。
眸色里有骇人的东西在翻涌,层层叠叠,裹挟着深重的雾色。
陈清棠感受到脸上的力道,脑袋歪了歪,似乎在表达自己的困惑。
下一刻,他的眼罩就被解开了。
陈清棠眨眨眼,让眼睛适应光线。
他面前的沈鹤如往常一样,神色淡如冷月,没什么情绪,只是耳朵和脸都发红。
陈清棠唇角勾了勾。
真纯情,他只是上了一小点强度,脸就红成那样。
后面可怎么熬得住啊沈鹤。
更重要的是,刚才两人的尺度,已经超出了正常朋友,但沈鹤却没有一点反感的样子……
真耐人寻味。
陈清棠心里琢磨,是时候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接下来可要抗住啊沈鹤。
游戏又玩儿几把就结束了
大家开始自由活动,唱歌的唱歌,调情的调情,打游戏的约着打游戏。
陈清棠整理了下衣服,对沈鹤说:“要不要去河边吹吹风?”
沈鹤嗯了声。
两人一起起身离群,走出几步,一阵风吹来,陈清棠打了个哆嗦。
五月份夜里的风还是有点凉的。
陈清棠:“你先过去,选个景色好的位置等我,我回去拿一床毯子。”
沈鹤点点头,他走到湖边,很认真地比较一番,最终选了有块大石头的地方。
这里能看到映照着天上月亮的湖面。
手机响了,沈鹤点开后看见了一个他烂熟于心的号码,却并不着急接,只是看着。
刺耳的铃声吵闹了好一会儿,终于自己断开了。
沈鹤刚要把手机放回兜里,铃声又响了起来。
他的手慢慢攥紧手机,最终还是点了接听。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沈父才开口:“五一学校放假了吧。”
很深沉平静的中年男性的嗓音,却透着无形的压迫。
沈鹤:“嗯。”
又是几秒的静默后,沈父:“放假了为什么不回家。”
平和的质问,却像山一样沉。
沈鹤淡淡地:“跟同学出去玩了。”
沈父:“回家。我跟你妈在等你。”
不容拒绝地下了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