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言脸上血色尽褪,姚芜,小芜她最初就死了吗?
被剥皮?
刘青言简直不敢去想那个时候姚芜得有多痛苦。
刘青言看向郑窕,苦笑道:“……我宁愿她选择了你爹。”
郑窕瘪嘴:“别说得我爹一文不值一样,我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呢……现在虽然不美了,但至少他也是个家境殷实,体贴周到的好人吧。”郑窕弱弱反驳道。
虽然她也看不过她爹某些作派,可女不嫌爹丑,他不能在季姑娘和衡王爷面前贬低她爹!
“好了,现在不是说你爹的时候。”季稻无奈道:“现在的重点是,柳姑娘现在该怎么办,林家她是回不去了,郑府那边她也不能贸然回去。”
郑窕望着柳长月,思忖道:“就跟我爹说让她跟我住,就说我想跟姚芜改善关系?”
“你突然对姚芜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你爹会信吗?别说你爹,就连我和郎君都不信。”季稻否决了姚芜的馊主意。
“那就直接告诉我爹不就行了?就跟他说姚芜不是姚芜,是柳姑娘。”郑窕又建议道。
“原本你就撕了书,又说了些奇诡之事,你难道不怕郑大人气出病来?”季稻好心提醒。
郑窕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那怎么办?”
商温想了想:“季稻与她没有关系,就说是和衡王妃想要邀她一聚,正巧今夜郑老爷邀我们住进郑府,那今夜就不住了。”
季稻诧异望向商温。
“权宜之计。”商温立马道,丝毫不带犹豫。
长墨:“……”
何必呢。
藏头露尾,欲盖弥彰!
长墨大大翻了个白眼。
“衡王妃?这名头可真够大的呀。”郑窕乍舌。
刘青言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妥。我们哪有衡王妃,若是被郑老爷发现,我们岂不是都会因假冒皇亲国戚下狱?”
“衡王妃嘛,无非就是个名头,只要衡王喜欢,谁都能是衡王妃。”长墨说道。
商温眉心一蹙,几乎下意识反驳:“不,只有她。”
长墨:“……主子,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让您把心剖开给季姑娘看。”
季稻闻言朝商温好奇地看过去。
商温脸一红,有些恼羞成怒:“长墨!”
“你们在说什么,我都糊涂了。”刘青言觉得自己好像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意思是,我们有衡王妃啊,货真价实的衡王妃。”郑窕回道,目光瞟向季稻那边。
刘青言愣住了:“谁?”
“这里就三个女子,不是我,不是柳姑娘,你觉得还能是谁?”郑窕打趣道。
刘青言和柳长月顺势看向季稻,惊讶得舌头都要打结了:“季姑娘,你、你是衡王妃?那衡王岂不是……”刘青言又接连看向商温。
商温正要点头,就听刘青言道:“衡王岂不是戴了绿帽子?”
商温:“……”
季稻和长墨没想到他的想法如此清奇,都怔住了。还是郑窕先反应过来,竟忍不住笑出了声:“刘公子,哪儿跟哪儿啊,普天之下谁敢给衡王带绿帽子呀!那位,就是衡王。”
刘青言不可置信地看向商温:“真的?”紧接着他立马慌了神,连忙朝商温跪下:“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说错了话,还请衡王殿下恕罪!”
商温都没有语言了。
“起吧。”
刘青言见他言语平淡,心中更慌了:“王爷……”
还是季稻打着圆场:“不知者不怪嘛,是吧,郎君?”季稻朝商温眨了眨眼睛,俏皮得紧。
长墨也在一旁缓和气氛道:“王爷,您瞧,季姑娘这当家主母的气势可真足呀。”
“我又没有生气。”商温对季稻说。
季稻笑道:“我知道呀。”
季稻安抚完商温就看向柳长月:“事情就是如此,你暂时同我们住在客栈,等过了今日再想想办法。”
柳长月重重点头:“好,我相信姑娘……不,是王妃娘娘,草民相信王妃娘娘!”
“今日王爷你们就暂且住在家中吧,虽然家中不富,但几间小房还是有的,草民这就去收拾……”刘青言对众人道。
“我就不住了,我还得回家跟我爹说起这件事呢。”郑窕道。
“我们还是住客栈吧,郑老爷知道你和姚芜的关系,我们住这儿倒像是帮你们遮掩似的,不好。”季稻思忖片刻,回道。
刘青言想了想也是便作罢。
季稻、长墨和商温带着柳长月回到客栈时已经深夜。
“长墨,去开一间上房给柳姑娘。”商温吩咐道。
柳长月刚想说声谢谢,季稻却替她拒绝商温道:“不用麻烦了郎君,今夜我同柳姑娘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