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这么做,答案已经很明显,她用了南音给的那瓶药。
南音说完这件情报后,又说起另一件让她有点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在和那些大娘聊天时,我居然听到她们在传孤竹翊的往事。”
“说孤竹翊曾立功无数,但因外形有辱为官之气,所以一直被滞留在西陵,那些功劳也被上面的人顶替。”
“所以牡丹宴一事,根本就不是有贼,而是他心有不甘,想要以此报复。”
褚岁晚皱着眉:“真不真暂且不论,这未免太过突然。”
南初:“我今日去县衙,没有发现有异常。”
这就更奇怪了,既然街里竟相传播,孤竹一家不可能没有察觉,除非……
褚岁晚眼泪闪过暗色,除非是有人故意瞒着,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流言的主人公。
她有点摸不清头脑,孤竹翊究竟想干什么。
深夜,奚云祉房屋的木窗被人轻轻敲响,他放下公函,靠在椅背上,淡淡地道了一声“进”,便抬起手,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屋内仅书桌点了一盏油灯,却显得袖袍下露出的腕骨,愈发冷白,如一节上好的白玉。
青泠悄无声息落步,随后单膝跪地,恭敬地向主子禀告查到的消息。
“牡丹宴背后的人,是霖霪国的长公主。”
“继续。”
青泠道:“对方极其爱惜自己的容貌,经巫师出法子,便每月都用美貌女子的皮做药,煮成养颜汤服用。”
“据查探,人皮来源不止牡丹宴一处,各地遍布。”
奚云祉放下手,眉眼虽弯着,笑意却不尽眼底。
“这手伸的还真是长,也不怕——”他话语微微停顿,眸中冷意横肆。
“撑破了,血流一地。”
青泠低着眉,未曾言语,随即他又听到主子悠悠道:“既然这位长公主这么闲,就给她唱台戏吧,我记得,她那位驸马不还给她添了位好妹妹。”
“戏就叫,佳人与孩子。”
“是。”
翌日,褚岁晚几人来到这人满为患的春风坊,里头红绸遍布,高台花团锦簇,盛似喜宴。
不多时,丝竹柔情声声入耳,一女子踏风而来,在盈盈飘荡的红纱起舞弄影,顾盼流兮,娇艳动人。
霎那间,便夺去众人的视线。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
一舞动倾城,不过如此。褚岁晚目露赞叹,忍不住跟随众人喝彩,乌鸢和南音皆是看得目不转睛,连南初都动容起来。
沈顾也不例外,不过他很快就把视线,悄然落在少女惊叹的侧脸。
但也有例外,奚云祉除去第一眼,再无注视。
他的目光很是贪婪,怎么看都看不够,似乎要把那抹红影印在脑海。
人群的喧哗热闹,成了他最大的遮掩。
舞曲落幕,见待的差不多,又没有有用的情报,褚岁晚几人准备打道回府,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个舞魁是意欢没错。
对方用了药,时日怕是无多。
褚岁晚不由叹气,她不愿勉强对方。如今世间,女子最在意的是容貌,世人对于女子,看重的也是容貌。
要她把自己的伤口暴露于众,何尝又不是一次伤害。
正想着,前方突然传来男人的叫骂声,同时还夹杂着女子隐隐的哭咽。
待听清内容,褚岁晚神色一冷。
第94章 你不是一个人。
“都出来跳舞了,还装什么清高,陪小爷一夜,银子管够。”
意欢怒目而视,“啪”一声,把男人恶心的嘴脸拍向一边,“谁稀罕你的臭钱,快给我滚!”
她舞终后,回房打算换去服饰归家,谁知豪绅许家的小儿子突然闯进房间,她意识到不对,想逃身体却使不出气力,思绪迷离起来,最后她拿着发簪,刺向手掌才维持几分清醒,踉踉跄跄翻窗逃离。
可她哪里比不上一个男人的速度,很快就被对方追上。
此时,她身上精美的舞衣被人撕的破烂不堪,发鬓松散,嘴角还破了一个口子,如
一朵遭人碾碎的芍药,不复原本的盛艳。
由于中药,骂人的话也软绵绵,美目含泪,反而愈发引起男人心中的恶欲。
许坤吐了一口唾沫,用力攥紧意欢的下巴,她痛得“嘶”了一声,眼眶里止不住又涌起疼痛的泪水。
看到这一幕,许坤没有怜惜,反而兴奋起来,像打量物品一样,捏着她的下巴,稀奇的打量,“看来你还真是有本事,脸都烂成那样了,还能变回从前的模样,瞧着还更美了。”
“小爷知道,你是想和小爷重温旧梦,才在舞台上看我,小爷这就好好疼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