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致:好家伙。他倒是会顺杆爬。
薛宥尘:吐了吐了。
谢云致:“舒师弟,我看你做了这么多事了,想必应该是你更累吧。不如就换鹿师妹来照顾我吧。”
“照顾什么呀照顾。”薛宥尘说到,他懒得看他们两个在那里打太极了。
“我想大师兄应该没什么大恙吧。”
毕竟他妹妹也只是用迷香将他迷晕过去了,他现在的状况大概也就是灵气堵塞无法上天入地,倒也没有真的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现如今无非就是想骗鹿师妹照顾她罢了。
哼。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大师兄现在身体还有不适吗?”鹿瑶谨慎地问到。
毕竟她也觉得谢云致看起来并不像有什么好歹的样子。
“好吧。”谢云致无奈。看来他们两个对自己严防死守地很厉害啊。
现如今鹿师妹都这么说了,自己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他下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既然鹿师妹都这么说,那我也下去走走吧。”
谢云致领着他们三人出了门,又想起了去祭拜父母突然间晕倒的事情。
他想起了黑袍之下的那双与他一模一样的蓝色的眼睛。
这是谢云梳做的吧。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似乎事实就是这样。
这次阔别许久的云梳来找他,多少有些奇怪。
况且这次云梳对他亲近,像是回到了最小的时候的样子。
谢云致转过身来问他们三人:“是你们把我救回来的吧。可以给我讲讲具体经过吗?”
随后鹿瑶将所有事情一清二楚地告诉了谢云致。
谢云致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自己与谢云梳之间或多或少存在着隔阂,但确实没想到现在他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
至于那个与她一起的人。
或许就是他的妹夫吧。
“薛师弟,这个东西,或许可以暂时你碎掉的容器。”谢云致将棱镜递给了他。
这还是当时从温予身上掉下来的东西,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呈放灵气而已。
“好,谢谢师兄。”
“你谨慎使用便好。”
他说完又转过头对着鹿瑶说到:“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识’灵根。我还以为我的小师妹要当一辈子废柴呢。”
“确实,没想到小师妹天赋异禀嘛。”舒吟风的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
“啊啊,没想到她还是有点用的。”
鹿瑶:啊……我谢谢您嘞。
“对了大师兄,我想问您一个问题。”鹿瑶说到。
“你直说便是。”
鹿瑶:“不知您可知那个黑袍人是谁?”
“我不太确定,但我估计,那个人就是我妹夫,李如晦。”
鹿瑶有些不解地抬眼:“那大师兄你觉得他们要做些什么吗?”
“唉。”
谢云致听见后长叹了一口气。
“在父母刚死的时候,我与舍妹吵了很大的一架。”
“她认为我不该继续为玉京金阙效力,而我也认为她不该继续与玉京金阙作对。”
“我们谢家是传承了上
万年的名门,在玉京金阙里有巨大的话语权。尤其是在政务上,说是统领万臣也不为过。”
“只是这个类似于丞相的职务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胜任的,他们失去了我的父亲,便让我来接管这个职务。”
“所以现如今我在玉京金阙的位置相当尴尬,我处理事物,但却没有决策的权力;我给出计划,但却要依靠别人来执行。”
“我当时想的是,只有向玉京金阙表忠心,我和云梳才有可能逃过一劫。”
“但云梳并不这么想,她受不了再对着自己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俯首称臣,并因此起了反叛的念头。”
“她告诉了我想要联合魔界对抗玉京金阙的想法,被我严厉地训斥了一顿。”
“从那以后,我们兄妹二人就产生了严重的隔阂,并且鲜少交流。”
“后来,她在玉京金阙扬言,按照玉京金阙现如今的状态,不过一千年便会崩塌。并发出了‘天道将死,吾汝将亡’的言论。”
“这一言论彻底激怒了天帝,将她下了大狱。当时在我与李如晦联合上书中才天帝才将她从牢狱中放了出来。”
“但即便如此,她也受了一顿皮肉之苦。”
鹿瑶听呆了,缓缓说到:“所以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为颠覆玉京金阙所做的计划吗?”
“我想是吧。”谢云致的语气中也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