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洗澡睡觉了，她想。
温热的水洒在皮肤上，很快空间内被弥漫的水汽遮住，磨砂的玻璃上印出女人清晰的掌印，水声淹没了一切。
闻溪筋疲力尽，趴在他肩头四肢绵软，由着顾霁远用浴袍裹住塞进被子里。
“乖乖睡一会儿，我把外面收拾一下，待会儿叫你起来吃饭。”
“讨厌你。”说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每次都是最后一次。
闻溪扯上被子盖住脸，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
“我错了，下次绝对不这样了。”
顾霁远自知理亏，把闻溪的脸蛋从被子里挖出来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的吻。
“滚蛋。”
闻溪才不相信他，他这个人在她这里长久以来建立的信任已经崩塌。
说完闻溪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她真的有点累了，本来白天就和朋友们疯玩了半天，回来还被顾霁远给勾引得胡来了那么久，她的脆皮体力早就耗尽。
顾霁远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一颗心软软的，拉着她一通深吻直到差点被闻溪追着打才跑出卧室。
“烦死人了你！”
他站在门外听闻溪吵他，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直到卧室重新恢复平静才离开。
客厅沙发上一片狼藉，他看着四散的装饰和衣服，认命地开始打扫，他还没和闻溪一起过生日，总不能就这么草率地结束，该有的仪式感总要有。
闻溪这一觉睡得极香，看看时间她不过睡了两个小时，但是感觉比平时睡一晚上的睡眠质量都高。
她睁开眼躺在床上放空发呆，身体没有任何的不舒服，顾霁远帮她收拾得很干爽。
顾霁远正在摆盘，接到闻溪的电话就知道她醒了，赶紧放下手中的事情去看她。
“溪溪，你醒了。”
闻溪正横在床上看手机，看见顾霁远赶紧关掉手机张开双臂：“好饿，想吃饭。”
“走，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吃饭。”
客厅的地毯上放着气球和彩灯，茶几上摆着几盘菜和果汁，都是顾霁远趁着闻溪睡觉的功夫准备的。
顾霁远把闻溪放在地毯上：“你先坐着等我一下。”他转身进了厨房。
屋子里的灯“唰”得一下全都熄灭，他捧着一个小蛋糕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蜡烛上的火苗随着走动的步伐摇曳着，顾霁远用手护着小火苗，生怕它熄灭。
“溪溪，恭喜你即将进入你喜欢的专业学习，生日快乐。”
闻溪闭上眼睛许了个愿而后吹灭了蜡烛，随后她身边的小彩灯纷纷亮起，茶几被梦幻的灯光环绕。
“这是什么蛋糕啊？！怎么丑兮兮的。”奶油都没抹平，这个造型做得也很简陋，闻溪左看又看都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顾霁远正把闻溪拉进怀里，闻言表情一耷拉心情立刻down到谷底，他辛辛苦苦练了好几遍才做出来这一个勉强能看的蛋糕诶。
“你自己给我做的啊？”就他那点小心情，闻溪一眼就能看穿，要是真有耳朵早就耷拉下来了。
“嗯。”
“那我尝一口。”
闻溪用指尖刮了一小块奶油抹在顾霁远唇上，又凑过去一点一点温柔地舔尽。
“好甜。”
“你也是。”
“溪溪。”顾霁远急切地去寻她的唇，胸腔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嗯。”
闻溪被他紧紧搂着，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根本没有丝毫退开的可能，她热情地回应着他，果然对面的人得到回应之后开始变得更加激烈。
终于两个人分开，顾霁远看着闻溪红肿的唇和水润的眼眸，硬逼着自己抛开脑子里的那些想法把注意力拉回来。
对，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顾霁远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红色丝绒的盒子递到闻溪面前：“礼物。”
闻溪来了兴致：“还有礼物？”这个盒子看起来像是首饰诶。
盒子被打开，里面躺着两枚戒指，俨然是一对对戒。
金色的窄版八钻和宽版无钻，闻溪一眼就认出来：“卡地亚？你哪来的钱买这个？”
这个牌子闻溪平时都是买来戴着玩，但是对顾霁远来说真的不算便宜，尤其这个八钻的。
“我之前接活攒了一点钱。”
平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戒指在此刻看着也觉得稀罕起来。
闻溪伸出手，葱白的手指翘起来，示意顾霁远快点给他戴上。
顾霁远心猛地一跳，拿着戒指的手都有些抖，指尖捏着那枚金色戒指，在中指之前迟疑了两秒，他还是把戒指套在了闻溪的无名指上，戒指不松不紧地套上去，尺寸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