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安听见动静这才开口说话, “王媒婆这是怎么了,这场面若是让外人瞧见还以为我们贺家欺负你呢。”
王媒婆:“夫人,这都是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苏意安没有让人去扶她,只盯着她笑道:“既然是没影的事,那王媒婆怎么还不赶紧起来。”
王媒婆扶着椅子缓缓站起身来, 这里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苏意安以前最讨厌仗势欺人的主, 但现在她发现有些东西对付这种小人确实好用。
她抬起手示意身后的元团将东西呈上来。
“听闻王媒婆的表侄在书院前受了伤,这些药膏算是我们贺家的一份心意, 您可别嫌少不够用。这东西难得着呢。”
王媒婆抬头一眼,豁,这哪里是药膏这可是个酒坛子!
王媒婆也不是笨的,瞬间明白贺家的意思。
这是在警告她,若是她那侄儿再在外面胡言乱语,下场只会比现在还惨,这些药就是给他以后备着的。
王媒婆收下一坛子的药膏, 然后寻了个理由赶紧出了贺家。
这贺家的门,她是一日也不想再登了。
见人离去,元团这才问道:“夫人,这王媒婆当真会解决这事?”
苏意安看着那盏放凉的茶,冷笑道:“这是自然,那王秀才到底只是个表侄。”
一切果然如苏意安所料,没出一日那王秀才就出来澄清了当日的事。
只道自己是求而未得这才开口污蔑贺家姑娘。
这话一出有信的有不信的,但至少挽回了贺家姑娘的名声,如今书院中已经无人再议论贺家。
闻铮知道这事时也是一愣,后来一想人贺家到底不是平民百姓,自然是有法子解决这件事。
想到这,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无声的笑了。
贺家解决完这件事后,一家人分成两拨更是卖力的做事。
这件事也给贺允淮再次提了醒,人若不在高处只能任由人欺负,人若身在高处至少能护住家人。
就此,贺允淮为官之路正是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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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安在苏正墨身子好后,便同他一起开始寻找合适的地段开铺子。
姜殊正派人来信,说永阳村的山头已经由他命人种上了一些并不稀缺的药材,一年收两次,也算是给村里人多了一份收入来源。
姜殊正想将药材往京城运,也算是把生意扩大。
这日苏意安刚瞧上一个铺子,就见一白面书生执扇向她走来。
“这位姑娘,这间铺子不知您可否让给我?”那人开口道。
苏意安看了一眼带她来的牙人,她们还没付银钱也没有签契本,说开了这铺子还不是她的。
苏意安:“公子若是想买,买下来便是。”
只是一间铺子而已。
说完,苏意安便带着元团离开了铺子。
那白面书生直勾勾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
这人确实有些意思。
屋内的牙人看着金主离开,瞬间头大。
这铺子她们可是找了好久才定下来,怎么就让人生生抢了去。
牙人有些无奈,但还是客气问道:“不知公子是今日签契本还是改日?”
“这事不急,过两日吧。”那人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便离开了铺子。
独留牙人自己在屋内,牙人又气又恼,觉得这小白脸是故意的。
马车上,苏意安微微掀开一角帘子,往外面窥去。
她总觉得刚刚那人有问题,但具体哪里有问题她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难道是她多虑了?
苏意安正要放下帘子,就见那书生急匆匆走出刚刚的铺子,随后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同她抢铺子,却又很快出来。
苏意安敢断定这人定是有问题。
当夜她便将这事说给了贺允淮听。
“我觉得咱们还是仔细着些好,家中生意大了难免不被人盯上。”苏意安倚靠着软枕分析道。
“这几日你先别出去了,铺子让大哥去瞧瞧。”贺允淮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道:“还是让元团跟着去,仍坐咱们家的马车。”
贺允淮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是盯上了贺家还是只盯上了苏意安。
如此一安排,苏意安反而闲了下来。
不过闲下来也有闲下来的好处,这些日子苏意安开始琢磨新的话本。
如今快要冬日,她们四季阁也要开始换新的菜品和新的故事。
苏意安想写一场发生在冬日里的话本故事,最好能迷住京城闺阁女子。
她想了许久,最后执笔在纸上落下两个大字——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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