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金二两。”
苏瑜一想,二两银子他能付得起。
“施针和清毒膏一共二十两。汤药五两。”
!!!二十七两。
苏瑜一年赚的都没有七两...
一旁的赵骑适时开口,这笔钱他们贺家出。
这是刚刚老爷出去时交代给他的。
贺家多付了银钱,郎中自然也不会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后半夜,苏意安没有再过来。
贺允淮倒是来了两趟,见苏正墨面色好转,这才回屋交代。
翌日便是铺子开张的时候。
经历了昨夜的事,苏意安也没了心情。
她把事情全权交给贺凝文。
“二嫂,你真的放心我?”贺凝文拿着钥匙有些激动。
“这有什么,只当是寻常铺子就好。”苏意安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咱们东西全都准备好了,只差开张。”
贺凝文点点头,她一定会做好不辜负二嫂的期望。
苏意安让元团元圆两姐妹也跟了过去,只将满妹留在了家中。
她还小,人多的地方不适应。
菀絮有些放心不下,生怕满妹在家里造反。
“嫂嫂放心去吧,要不家中就我守着,我也无趣。”
众人早饭时便知道了她兄长的事情,也清楚她为何想留在家中。
赵骑驾着马车将一行人送去了铺子,因是第一日开张,怕有人闹事。
所以赵骑也留了下来。
一时间整个家中只剩下她们几人。
苏意安抱着满妹去了苏正墨休息的屋中。
他刚被灌下药,人还没醒过来。
“小姐。”苏瑜见她进来,忙站起身。
“坐下吧,你身上也有伤。”苏意安抱着满妹。
也不知是不是瞧见了伤者,满妹今日倒是乖巧,乖乖吃着磨牙饼也不闹腾。
苏瑜有同她讲了一番前两日情形。
坝牙坡其实离京城不远,是一个山坡。
苏意安当时来京城时还算冬日,山上光秃秃的,也没藏人的地方。
如今已经七月,山林浓密,确实能遮挡住贼人身影。
“你可知大哥此次进京是为何?”苏意安疑惑之处就在这里。
她没有给苏正墨写给信,按理说他们不应该知道他们住在何处。
“小姐,是苏老爷让我们来的。”苏瑜说。
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苏意安面上却无任何表情。
“老爷让少爷带了许多东西过来,说送给小姐您。”
无事献殷情,苏意安可不吃这一套。
“东西很多?”
“一个木盒。”苏瑜比划着,其实那木盒大小也就半壁长。
“为何这么多人一起来。”苏意安问。
按理说那么点的盒子藏在身上就好,加上车夫一共三个就行。
苏瑜有些难为情,但还是老实交代了。
原来苏老爷想将生意扩到京城,这便打着送东西的主意往京城派人手。
想让苏意安这个女儿先收留下那些人。
真是老奸巨猾的东西,忒不要脸面。
“一共三辆马车,另外两辆装了不少东西,那些人护着东西。”
苏意安彻底明白。
这行人中说到底只有苏瑜一人是忠心于苏正墨的。
“你们先好好养着,此时不急,等身子好了再说。”
-
贺家一行人来到了铺子前,将牌面上的红布掀开。
映入眼帘便是三个大字——四季阁
周围铺子都知道这地已经被人租了,但到底是被谁租的,要开什么铺子,旁人却一无所知。
如今看见牌匾上的字,众人纷纷猜测起来。
有说是饰品铺子,也有人说是绸缎铺子,还有人说是茶楼。
“小姑娘,你们这铺子卖的什么?”行人问。
“您可以将其当成谈话喝茶的地。”贺凝文说。
“这不就是茶楼嘛。”围观的人兴致缺缺,茶楼就没什么意思了。
“当人不能这么说,茶楼是喝茶的地,我们这可不止喝茶。”贺凝文说完,又道:“我们这欢迎女子来,想着烈日炎炎,不想待在家中的人就可以来四季阁。”
她故意卖了关子,没有说里面有什么吃食。
但她在门外立了一个小牌匾,上面竟然注明了二楼每间小室的价。
“啧,姑娘,这最低消费价什么意思。”
“就是您若在二楼挨着河边的小室歇脚,那么最后付的银两不能低于这么价。”
那人定睛一看,豁,最低消费竟然十两银子。
真是贵...
但有些人却不这么想,越贵越难得这才配得上她们的身份。
很快来了一拨人,她们带着帷帽,一瞧便是未出阁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