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安一听这话,也闭上了眼,她确实有些困了。
洞房花烛夜,二人闹腾半天却没做到最后一步。
可那又如何,他们仍是夫妻,现在是,以后更是。
一夜好梦。
翌日贺允淮便回了书院,离年关没有几日,他在书院能多请教一天便是一天。
苏意安醒来后便换上了往日衣裳,至于那身喜服她叠好后放进了木箱中。
贺凝文见她出屋,便一直缠在她身旁。
“二嫂,你不知道昨夜我多么想你。”
自从苏意安来到贺家后,基本上都是她们二人住一间屋。
如今成了亲苏意安搬去了贺允淮这处,贺凝文确实孤单多了。
“小妹。”菀絮抱着满妹从屋中出来,听见小妹说那话,她赶忙打断。
生怕贺凝文再撒撒娇,苏意安又搬回去住。
“我就是这么一说嘛。”贺凝文牵过昭昭的手,“现在我和昭昭一个屋。”
贺昭昭乖乖点头,她喜欢和凝文姐姐住在一起。
原本打算成亲后过两日再开张,可今日贺允淮一走,苏意安闲着也是无事。
她便打算还是照常营业,能卖些暖锅便卖一些。
她动作麻利,说做什么便去做什么。
甚至将家里人也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看着苏意安忙前忙后不嫌累的身影,贺颂元无声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这是?还叹上气。”菀絮抱着满妹来到他跟前,疑惑道。
“我瞧二弟身子真的不太行。以后还是要好好养养。”
菀絮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她重重踩了贺颂元一脚,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瞎说什么呢你。青天白日的。”
“嘶,我这不是为了二弟好...”
想到一早便离开家门的贺允淮,贺颂元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而此时正坐在书舍桌前的贺允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
眨眼年关将近,苏意安这食肆也迎来了开张的最后一日。
虽说今年不会回村过年,可她们也没打算一直开张。
阖家团圆的日子,总归要清闲些。
“我瞧今日铺子里人少了不少。”隔壁掌柜带着一家老小正坐在屋中吃着暖锅。
自从能继续买羊肉后,苏意安这食肆的暖锅还如往日一般热销。
“这不是要过年了,好多人都回了家。”贺母闲来无事坐在空桌前择着菜。
这些菘菜,萝卜全都是她准备腌的小菜。
别看平日吃饭时会炒菜,但喝粥还得是这些腌的小咸菜下饭。
隔壁掌柜爽朗一笑,“确实,贺婶子你们今年回村过年吗?”
“不回了,村里房子塌了还没盖呢。”贺母本想年前跟着村民一起重新盖。
可一直没腾出时间,这一耽搁便到了现在。
眼下再弄也弄不成,还不如留在这。
“真的?那过年我们能来吃暖锅吗,贺奶奶?”隔壁掌柜家的小女儿欢喜道。
“傻,谁家过年还开张。”她兄长开口提醒。
“有啊,明月酒楼就开张啊。”
提着食盒刚要踏进屋的明月酒楼小伙计,一时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就是,谁家过年还开张啊,都怪他们酒楼那个嗜钱如命的掌柜...小伙计想。
贺母见人进来,这才放下手中东西。
她道:“两份火锅鸡是不是。”
小伙计点点头,将手中食盒放到了桌上。
“桌上有茶水。”贺母说完便去了后院。
小伙计走着过来的,这一路寒风吹的他脸疼。
他倒了一杯茶水,边吹边小口喝着。
“爹,为什么明月酒楼要来这买饭啊。”
小孩子的天真一问,却让隔壁掌柜一噎。
毕竟当着人家酒楼的小厮,他说话得有分寸,万一得罪了人...
“因为好吃呗。”小伙计一点没避嫌,抿了口茶笑着道:“我们酒楼没有这火锅鸡,有些客人想吃我们便会给买回去。”
“两份火锅鸡,这是蘸料,和以前一样都是加了量的。”贺母和贺凝文一人端着一份从后院走进来。
别看只两份火锅鸡,这明月酒楼带走的价可比在食肆吃贵上几十文。
不过能在明月酒楼吃的起饭的人也不差这点钱。
伙计刚暖和过来,又提着食盒匆匆离开。
隔壁掌柜收回目光,问道:“婶子,你们啥时候关门,这火锅鸡能提前定一份吗。”
“咱们离得近,你什么时候要提前一日说一声就成。”贺母继续坐在桌前择她的菜,她可是一点不为鸡肉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