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要我做的。”
“你可知污蔑当朝皇后是什么罪?”
“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一句瞎话。”赵勤几乎要哭出来,“求你,求你别杀我。我真没想害你,我不敢。”
“皇后为何要这么做?”
“因……因为……”
铁衣拔出短刀,架在了赵勤脖子上。
“我说!我说,我说。”赵勤不敢再有半分隐瞒,“是我伯母,她怀疑堂弟之死和指挥使您有关。她去找伯父,伯父不信,还不许她再提此事。伯母气不过,就去宫中找皇后娘娘……”
“然后她们母女俩就谋划给我下药?”此事荒谬至极,萧燚简直要笑出来。
“是……”赵勤道,“皇后娘娘说您深受圣宠,没有确凿证据动不了您。伯母气不过,说您既然不想嫁进赵家,那她……她偏要你嫁进来,成为赵家妇。”
赵勤的声音越来越低,再往后,就不敢说了。
“呵呵。”萧燚冷笑道,“所以赵丙死了,她们想让你接替赵丙?”
“我不敢!这不是我想的!是她们,是她们逼我的。”
“你害怕我,所以把下了药的酒菜换到了安宁郡主的食案上?”
赵勤没敢接话。
他的下巴被捏的生疼,感觉下一刻就要碎了。
萧燚忽然松了手。
赵勤还没来得及高兴,那只手紧接着就钳制住了他的咽喉,他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意。
“求……求指挥使放过……绕我一……一命。”
“你竟敢对她生出淫意。”萧燚的手一点一点收紧,“真是找死。”
“将军!”眼看赵勤就要被掐死,金甲忙劝道,“您不能在这里杀人。”
“将军!”
赵勤感觉自己要死了的瞬间,新鲜空气忽然灌进他的喉咙。
“咳咳!咳咳咳……”
萧燚站起身,一脚揣在赵勤的心窝,将人踹出丈余之远。
“打断他的腿,丢回赵府门口。”
“是!”
“不!不要……不要……啊!”
……
萧燚回到酿泉居发现主屋的灯火还未灭,窗上映出一抹斜歪在榻上的倩影。
木良漪在她从窗前经过时便听见了,萧燚推门而入,她便绕过屏风迎了过来。
萧燚看着人朝她小跑过来。
“别碰,身上脏。”
木良漪穿着洁白的寝衣,衣领宽松,锁骨微露,抬手时广袖滑下,腕骨纤细,双臂洁白如玉。萧燚后退一步,不忍心她沾上半分污秽。
木良漪见状不再上前,问道:“姐姐去哪儿了?”
“处理了一些事情。”萧燚瞧见了她隐在衣摆下的赤足,“又不穿鞋。”
“急着接你,没找到鞋子。”
萧燚无奈,越过她来到里间,找到散落两地的两只木屐。木良漪跟在他后面进来,坐回榻上,她弯腰将鞋放到她脚边。
“我去洗漱,出来再说。”
“好。”木良漪乖乖道,“我等你。”
萧燚洗漱速度快,穿着与木良漪同样款式相同布料的寝衣从净房里走出来。
她极少穿这样形制的衣衫,即便是寝衣也都是方便行动的窄袖:“新做的?”
“是啊,前几日送去的尺寸,青儿今日刚取回来。”木良漪伸出双手。
萧燚会意,来到榻前,弯腰将人打横抱起,缓步走向大床。
“姐姐喜欢吗?”
“嗯。”
她把人放到床上,转身去熄了灯,才回来躺下。
身边的人立即跟小兔子一样拱过来,在她颈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放置脑袋,手臂环在她腰上。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萧燚轻抚着她的背,问道。
“你还没说你去做什么了。”
“去见赵勤了。”
“ 你教训他了?”
“嗯。”
“审出来什么没有?”
“……与你的推测无二。”
木良漪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你是怎么查出来的?”萧燚终究没忍住,开了口。
“我自有我的法子。”木良漪道,“只不过现在还不太方便告诉你。”
“等到合适的时机,你自然就会知道了。”木良漪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咱们睡吧。”
“……好。”
酿泉居宁静祥和,而与此同时的赵府却乱成了一锅粥。
歇在侍妾房中的赵仓被人从梦中叫醒,得知赵勤被人大伤并且丢到了他们家大门口。
等他急匆匆赶出来时,看到的是一身狼藉昏迷不醒的赵勤。
“谁干的?谁敢把勤儿打成这样!”赵仓一瞬间仿佛回到看见赵丙尸体的那一日,险些厥过去。
被好几个人一起搀到了椅子上。
“大夫呢?快叫大夫来!”
“回主君,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稍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