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在这时候开口,“只要墨琛不做对不起家妹的事,合作的事都好说。当然,我爷爷也希望叔叔能够带一带我们姜家的餐饮公司。”
说完,他冷光一落,看向闷闷不乐的许墨琛。
“当然当然。”许父一听到姜淮搬出姜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端起酒杯,“这次是家庭聚会,我们就不要聊工作了,聊聊成怡和墨琛的婚事。”
姜傅齐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紧接着其他人也站了起来。
许墨琛作为这次聚会的主人公,却没说过一句话,比姜淮的存在感还要低,总是盯着面前的酒杯发呆。
姜成怡见他迟迟不端酒杯,怼了怼他的手臂,“墨琛,爸爸们在聊我们的事呢,你在想什么呢?”
许墨琛回过神来,一抬头就撞上姜淮意味不明的目光,正准备起身就听到姜淮开口,“墨琛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家妹的事了吧?”
明明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甚至还有些玩笑意味,可许墨琛却在姜淮沉着的目光看出不爽和警告。
除了他,其他人也感觉出姜淮周身气压骤降,杀气逐渐在饭桌上弥漫。
许父脸色一变,赶紧出声警告许墨琛,“许墨琛,小姜总问你话呢。”
言外之意是:别说不该说的话,要真想玩等婚礼结束再说。
许墨琛咽了咽口水,强行扯着嘴角,起身笑道:“瞧小姜总说的,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成怡的事呢。”
说完他一把挽着姜成怡的手,说,“要是我真的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随小姜总处置。”
“处置就严重了。”姜淮稍欠身,把手中的酒杯伸到许墨琛面前,杯身稍稍往下倾,“我只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提醒一下未来的妹夫,有拍照的爱好是不错,可以拍拍风景,拍拍花花草草,但是不要乱拍不该拍的照片,那样不好看。”
“小姜总说的是。”许墨琛碰了碰面前的酒杯,轻抿了一口,他才终于明白,方才的警告是因为他拍了姜早的照片。
许父在姜淮坐下后松了口气,许母也捏了把汗,她给姜成怡夹了一块肉,温柔问道:“你两想好什么时候办婚礼了吗?”
姜成怡心里明白,姜淮方才之所以为难许墨琛是在替她找场子,殊不知他是为另一个妹妹吃醋,听到许母这个问题,她忽的抬头看向对面的姜淮,“我想要一个盛大梦幻的婚礼,这个准备过程可能会很长,所以我们也不好说多久能办。”
话音一落,姜淮刚好看到热搜视频里何斯屿拉着姜早的手的那一秒,他握紧手机,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后槽牙快磨出粉末。
“哥哥,你觉得呢?”姜成怡笑着提问,却没想到会得到姜淮的否定。
好似前一秒的宠溺只是演戏。
姜淮暗暗呼出一口气,从唇齿之间挤出一句,“等不了,必须下周就办。”
“等不了什么?”
除许墨琛之外的其他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姜淮翘着二郎腿,摁亮手机屏幕,再次确认在那个视频里出现几秒的人是不是姜早,漫长的十分钟过去后,他漫不经心地说道:“爷爷的身体,我怕等不到下个月。”
“所以,只能下周办婚礼。”明明是该哀伤的话题,他的表情却依旧没有松动。
时间虽说有些仓促,但还是这么定下来了。
*
姜早和何斯屿找到的那只猴子还是个猴大王,它一到,叫了几声,其他的猴子也就陆陆续续在广场周围转悠,随后接二连三的有人找到其余的猴子。
马戏团的人为了感谢村民的帮忙,连夜搭建简洁的露天舞台,带着动物表演给他们看。
即便还没入秋,夜里的风还是很大,姜早图方便出来时就只穿了一件长袖,在瑟瑟发抖时,身边的男人脱下外衣,慷慨地披在她身上。
姜早拉着衣领防止衣服往下滑,她抬头看向正一脸认真看向大象表演的何斯屿,发现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比她穿的还少。
她脱下大衣,重新披到他身上,“你穿的比我还少,还是自己穿着吧。”
身上忽的一暖,何斯屿逆着风看向她,眉头被风吹皱,两秒后他还是执意要把衣服披在她身上,“我是男人,比你抗冻。”
“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弱。”
“没说你弱,只是你比我更需要这件外套。”
“我真的不冷。”
这件黑色大衣就这样在他们两人手中来回折腾。
下一秒。
何斯屿伸手掐着姜早被冻红的鼻尖,轻轻一摇,嗓音沾染着笑意,“脸都冻得跟个猴屁股一样还逞强。”
姜早心头一烫,那种闷闷感又出现,她后退一步,脚还没迈出,何斯屿又精准地把衣服披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