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怎么了?”
姜淮笑容更深几分,“你刚刚说你碰到她的手,我能问一下你用的是哪只手吗?”
徐言州以为姜淮是在质疑他话中掺假,骄傲地举着右手,“就这——”
只。
他话还没说完,姜淮说了句抱歉了,随之抓着徐言州的手猛地往前一压,徐言州的手腕发出“咔呲”一声,骨折了。
事后,姜淮忽视徐言州的惨叫,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他抽出其中一张,讽刺性极强的帮惊慌失措的徐言州擦眼泪。
“我叫姜淮,是姜早的哥哥。”姜淮摆着一副我没错的表情扫了眼一旁的几个男生,“对于一个对自己妹妹耍流氓的人,同学们说,我这么做有错吗?”
众人先是惊恐,后是坚定地摇头。
因为他们认识面前这个人,为了陪妹妹读完高中而留级的勤工俭学、成绩优越,乐于助人的学生会主席,他不会犯错也不会随便伤害同学。
他们相信他的人品。
这次也的确是徐言州的错,所以他们默契的对这件事守口如瓶。
或许这也是姜淮话里的意思。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让毕业晚会少人,因为姜淮临时在商场买了一件得体的西装,跟姜早一同去参加晚会。
晚会地点是一栋小别野,是年纪主任用学校批下来的经费租来的,为了给学生们的青春画上一个完美句号。
晚会是在填完志愿后举办的,所以今晚在场的学生不再惧怕老师威严,一个比一个玩得要开。
姜早被同桌拉着到处窜,在扑克牌桌玩了几局又摸了几把麻将,最后还去老师桌各种举报,不是举报有人偷偷恋爱就是举报有人偷藏手机。
姜早的同桌是个性格开朗又贪玩的女生,她对着冰块脸班主任干笑着举手,承认自己为了偷玩手机跑去厕所,一蹲就是一节晚自习。
班主任脸色微动,他笑得很无奈:“亏我还以为你是便秘,每天晚上都给你带香蕉。”
周围的同学听完都仰天大笑,纷纷围了上来,有人趁乱提议玩游戏,游戏很简单,就是每个人在一副牌里抽出一张,再让发牌官指定哪张牌给哪张牌指派任务,喝酒,表演节目,大冒险和真心话都可以。
“可以可以。”
“这个有意思,老班你就说句话吧。”
“反正时间还早,光打牌也没意思,就玩这个游戏嘛。”
同学们一句接着一句,磨得班主任这块冰块都快融化成一滩水,他心软地答应了,还当了几次发牌官。
姜早也加入了这个游戏,倒霉之神也十分眷顾她,她连续十次都是那个被指派任务的那个,更倒霉的是对她发号施令的都是平时跟她不对付的女生。
她们一个个都让她喝酒,虽说老师怕学生们喝嗨,准备的都是低度酒,但是对于一个不经常喝酒的姜早来说,在没吃多少东西的情况下连喝十几杯酒,胃自然受不了,头脑也被迫处于不清醒状态。
游戏进行到一半,姜淮从身后拉起姜早,他替她喝完酒剩下的酒就带她去一旁休息,贴心地为她披上外套后,他坐在她原先的位置,气势凛然地看着那群女生。
他当起发牌官,每一次都能精准地让自己的朋友对刚刚灌姜早酒的女生发号施令,朋友最懂朋友,十几局下来,那群女生也都喝得东倒西歪,躲到一旁聊天。
送走了烦人精,姜淮把发牌官的位置让给朋友。
默契和缘分是这世上最神奇的东西。
朋友一当发牌官就抽到了姜淮,他还是被发号施令的那个。
发号施令的同学张口结舌地派出一个大胆的任务。
“你随便挑一个女同学,然后深情地跟她说一句晚安。”
此话一出,这栋小别墅充斥着笑声和尖叫声,哄乱一堂。
姜淮中指抵着牌面,大拇指轻轻一转,那张黑桃k在疯狂旋转。
卡牌停止不到几秒钟。
姜淮又漫不经心地旋转黑桃k,尔后走到熟睡的姜早跟前,轻轻地在她的嘴唇是落下一个吻。
“我爱你。”
众人绕有兴趣地看戏,桌面上卡牌的旋转速度渐渐变慢,在停止的那一秒姜早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逐渐出现两横字。
[我那见不得光的爱啊,只能在她入睡后钻进她梦里,不能留痕迹。]
姜早盯着这句话,脑子里全是视频里那不可思议的一幕,直到视频画面又只剩一片黑。
同样是看视频,这套房子的另一间房间里正在播放的视频画面依旧在动,视频里的主角也是姜早。
货真价实的姜早。
灰色调的房间只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与窗外的月光交汇成冷浊的颜料,投绘到半张床上,床上有两只蜥蜴正缓慢趴行,寻找它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