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在电话那头黑了脸,“她呢?”
何斯屿看了眼乖巧地睡在被窝里的姜早,嘴角是交吻过后残留的口红印,他挑衅般“哦~”了声,说:“缠了我三个小时,累的睡着了。”
何斯屿当然知道姜淮只是单纯想关心一下姜早,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故意这么说。
但说了就是说了,收不回也不想收回。
隔着十几里,相差四岁的两个男人之间正燃烧着战火。
姜淮声音骤然一低:“你敢碰她一下,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何斯屿打了个哈欠,无视姜淮的警告,“时间还早,我们要接着睡了,你要真闲的话就去查查是谁陷害的你妹妹。”
……
姜早次日醒来,除了宿醉后的眩晕和恶心外,没有别的不舒服,她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突然的聚会、投资人许墨琛、陌生人的纠缠,对了!那杯不知是谁递过来的酒!
她不可能一杯就倒,应该是有人在那杯酒里动了手脚。
结合许墨琛在酒店说的话和不久赶来捉奸的姜成怡,姜早大概能猜到是谁做的了,只不过目的是什么呢?
想到这,姜早忽的失声一笑。姜成怡想陷害她哪需要什么理由。
须臾之间,姜早的脑海里猛然出现何斯屿满头大汗躺在她身边的画面,她的心脏随着这段不可描述的场景逐渐膨胀。
就在心脏快被羞耻感撑破时,手机响了。
“喂。”她轻喊一声。
对面的姜淮焦急的询问,声音比平时大了些,“姜早,你如实告诉我,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早手一顿,脑海又如过走马灯般把昨晚的事倒放了一遍,“我好像被人下药了……后面的事我记不起来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之后是有条不紊的叩桌声,姜淮咬牙切齿,“今早起来,有没有哪不舒服。”后半句似乎很难启齿,他又默了一瞬,才问:“疼不疼?”
姜早愣住,拉起被子般盖着脸,红扑着脸回答:“除了头疼,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淮总算松了口气,他在拟好的合同签上字,言简意赅说道:“是姜成怡干的。”
姜早没想到姜淮会这么直接。
“嗯。”她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非是不想让你得到家产。”姜淮接过助理递过来的《逐日》这档节目的策划案和拟报名名单,他望着其中一个人名,太阳穴一阵狂跳,“小早,我那个亲妹的野心很大,我妈也不是什么善茬,你要想逃过算计再报复回去就必须变得足够强大。”
“爷爷给你留下的是最好的肉,想好了就带着行李回来找我。”
姜淮说的不无道理,这几日姜早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挤公交挤地铁时,她总能碰到一个戴着鸭舌帽黑墨镜的男人,和何斯屿出去吃饭,有好几次被人无端泼热水,好端端走在路上时也会天降花盆。
如果这些都是姜家那几位所为,那姜早是该好好挣上一挣了。
*
昨晚。何斯屿去秋蔚庄园见的人是国内著名经纪人柯允,也是柯星娱乐的一个小股东。
柯允是何斯屿儿时的玩伴,自然知道他对音乐的热爱和在贝斯上的造诣,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靠自己在娱乐圈立足,直接花家里的钱买粉丝买热搜不就可以了?
难道就因为那个被公之于众的赌约?迫不得已?!
“期限快到了,害怕继承不了家产开始慌了?”柯允吊儿郎当的摇晃着酒杯,取笑何斯屿,“你早干嘛去了?”
何斯屿倚靠着椅子,吸了口烟,自嘲一笑,说:“要不是两年前出了那事,老子早就火遍大江南北了,还用得着在这跟你废话。”
“什么事?”柯允错过何斯屿太多事,外界又没有关于他的消息,只好天真一问。
何斯屿喉结一滚,简单回答:“老子聋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在柯允的逼问下,何斯屿将那年的事故粗略交代一下,柯允很机灵的察觉故事里的闻烁不简单,他问:“当初我就提醒过你别跟闻烁这个人真玩,你非要和他心连心,这下好了吧。”
“就当是我瞎了。”何斯屿不屑置辩。
柯允还不知道闻烁和何斯屿的另一层关系,他就是看不惯他那贼眉鼠眼样儿,所以当他知道何斯屿要勇闯娱乐圈时,脑海里就不断浮现匠心娱乐新升巨星被初来乍到的耳疾少年踩在脚下的画面。
而那个少年正是柯星娱乐,他柯允手下的第一位男艺人!
最后,在签合同时,柯允多嘴的问了一句,“你这么着急,是不是因为发现何叔叔的私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