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斐面无表情地喝着粥,看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几人吃得格外起劲,没人注意到他。
江灵兮正吃着裹满了麻酱的肥牛,触及他的目光,她默默护住碗:“忍忍,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东西。”
“.....”
吃完饭,几人又在他家玩牌看电影,江灵兮担心他会头疼,就催他进去睡觉。
盛斐刚吃完药,确实还有些头晕,他看了眼外面吵闹的几人,收回视线道:“这么晚别回去了,等他们走了你就睡这里,东西我明天起来收拾。”
“噢。”
她看上去有些敷衍,盛斐拧着眉:“江灵兮。”
“听见啦听见啦!两只耳朵都听见啦!”
江灵兮推着他进去:“生病了就不要这么唠叨了。”
“.....”
等他进去后,江灵兮去吧台处倒水。
赵翼宣正在洗水果,见她过来,他像是随口提到:“阿斐咋样了?”
“已经退烧了,但状态还有些不好。”
“真是少见啊,他居然会生病。要不是我今天早上起来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躺错了床,都不知道他发烧了。我一摸,哎嘿,烫得跟火炉一样。”
他嘀嘀咕咕的,话唠程度不比江灵兮低。
“我就说他昨天怎么做梦了呢,原来是病了。”
江灵兮喝水的动作一顿,她抬起眼:“他昨天做梦了?”
赵翼宣点头,他塞了两颗葡萄,又将果盘递给她。
江灵兮随手拿了两颗,只听他声音含糊,“深更半夜,他突然坐起来,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吧?反正脸色很差。”
“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去阳台了,回来也不说话,这又生病又做噩梦,确实抗不住。”
江灵兮心跳顿时咯噔一声,心底莫名有种预感。
盛斐的噩梦,和她有关。
-
翌日,盛斐醒来时,没有在家里看到她。
他给人发了消息过去,都五分钟了,她都没回。
他拧着眉,正要给人打电话,玄关处传来动静。
江灵兮手里拎着两袋早餐,见他醒来,她眼眸一亮:“你醒啦?好点了吗?”
盛斐颔首,从她手中接过了早餐,随后顺从地就着她的动作低下头去。
江灵兮的手心贴在他的额间几秒,又用体温计量了一遍,确定没有再烧了才放下心。
两人在餐桌处吃早饭,盛斐舀了一口豆腐脑,余光间,客厅干净整洁。
“不是说我来收拾吗?”
连声音都不哑了,江灵兮咬了口奶黄包:“他们收拾完才走的。”
盛斐挑眉:“还算他们有良心。”
江灵兮的心底藏着事儿,吃完早饭,就忍不住地问道:“非非,赵翼宣说你那天晚上做梦了?”
盛斐微微一顿,很快,他撇开眼:“你听他乱说。”
江灵兮对他的每一丝表情都了如指掌,见他回避,她心底的猜想愈发明朗。
她追着来到他面前,“你做梦了,而且这个梦和我有关,对不对?”
难怪他那时突然让她出去。
盛斐无奈:“一个噩梦,就别提了。”
江灵兮好奇的不得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能让他惊醒?
“难道是在梦里我抛弃你了?”
她随口猜道,只见盛斐轻啧一声,有些不高兴地坐到沙发上。
江灵兮惊奇地跟了上去,她腻在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追问:“真的?被我猜中了?”
他也不吭声,但看他的脸色,应该就是这样了。
江灵兮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胆大地问:“那在你梦里,我有其他男朋友吗?”
“.....”
盛斐似是气笑了,“我说没有,你是不是很失望?”
江灵兮在心底点了点头,面上可不敢显露一分。
她笑盈盈地抱住他,还像逗小狗似的挠了挠他的下巴:“非非,你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啊,就是个梦而已,不是真的。”
他竟然还被惊醒,这么一想,她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江灵兮整个人被他揽在怀里,她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就要凑过去亲他,却被人抵着脑袋推开了。
她有些不满,盛斐揽着她的手未松,但就是不肯让她亲他。
“等会儿传染给你了。”
“哪有这么容易。”
她不高兴地嘟囔着,盛斐无奈,“你体质有多差,还需要我提醒你吗?想喝药?”
江灵兮撇了撇嘴,她不情愿地软下身体,小声放着狠话:“不亲就不亲,那你好了以后也不许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