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一路无言。
突然间,周浔抹了抹脸上的泪,跑到了许博洲身边,笑着说:“博洲哥,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感谢你一直帮我,你对我就是心软的神。”
“……”许博洲无语的摇头。
对于要不要再信任周浔,许博洲没抱太大的希望,索性不再提这件事,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如果他真捅出了大篓子,后果自负。
巷子外是一个小十字路口,刚好是绿灯。
周浔揽上许博洲的肩,一同过马路,不再说不开心的事,而是好奇地问:“我一直很纳闷,你喜欢我姐姐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和她表白呢?”
仿佛路口里所有的灯光同时刺进了许博洲的眼里,他四肢僵住,晃了神,要不是耳畔边那声刺耳的鸣笛,他差点被撞倒在地。
周浔及时将他拉上人行道,吓了一跳。
好在人没事。
拐过弯,许博洲往人烟稀少的一条道走去,冷冷淡淡的回答:“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
周浔“切”了一声,用手背拍了拍许博洲的胸膛:“别怪我没提醒你,最近啊,我看我姐姐好像恋爱了。”
“是吗?”许博洲的眼神感兴趣的勾了过去。
周浔点点头:“嗯,有一次我听到她躲到角落打电话,语气特别娇羞,说什么‘好的,知道了’,‘我会照做的’,我可从来没见过我姐这样,你说不是谈恋爱,是什么?”
许博洲皱起眉,脸色忽然冷得难看。
因为他和周晚为数不多的电话粥里,愣是一个有情调的字都没听到过,稍微逼她一下,她就以有工作为由挂断了电话。
他怎么莫名有种刚好上,就被戴绿帽的错觉呢。
……
隔天中午,周晚不忙,她中午抽空去光顾了孟洋的面店。
见大老板驾到,孟洋自然又是亲自下厨。
“气色不错啊。”孟洋靠着椅子,摇啊摇,笑眯眯。
周晚慢吞吞的吃着豚骨拉面:“不是和以前差不多嘛,只要我睡得好,脸色看上去就会比较不错。”
孟洋摇头:“不是哦,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
周晚没懂:“那是什么意思?”
身子往前一俯,孟洋勾起周晚的下巴:“一看就是那方面和谐的红润光泽,是擦再多昂贵的护肤品都达不到的效果。”
“真夸张。”周晚推开她的手。
“诶,”孟洋的腿在桌下很不安分,故意用脚尖勾了勾周晚的小腿:“和许博洲谈恋爱的感觉怎么样啊?”
周晚放下筷子,说:“我觉得谈恋爱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不就是吃吃饭、逛逛街,看看电影,做……”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词,她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孟洋皱起眉:“你要这么说,确实没什么意思,但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这些事还是不一样的,至少你会很开心、愉悦、甜蜜,想捧着手机天天给他发,我好爱你哦,宝宝。”
这些腻歪的话,周晚从没有对许博洲说过,她叹了口气:“我感觉我是一个很无聊的人,可能还是因为工作占据了我很多时间吧,我好像没有什么精力去感受快乐,有时候和他走在路上,我脑子里想的还是工作。”
孟洋呃了几声,摸了摸周晚的肩:“慢慢来吧,不急。”
“而且……”周晚欲言又止:“算了,不说了。”
孟洋抢过她的筷子:“又来这套,吊我胃口又不说,快点,不说你别吃了。”
犹豫了半晌,周晚埋下的脸都红了一小半:“我有时候挺怕他的。”
“啊?”孟洋惊讶:“为什么啊?他不会是家暴吧?”
“不是不是,那倒不是。”周晚越想脸越红,整个人都快陷到桌下了:“就是,他在那件事上,蛮恐怖的。”
孟洋问:“多恐怖?”
“就是……”周晚羞耻的说:“很凶,很变态,讲话也很、脏。”
孟洋算是明白了,这位大老板此行的目的,哪是光顾她的小店啊,分明就是嘚瑟,她往椅子上一靠:“周晚啊,我头次觉得你和许博洲挺配的。”
“嗯?”周晚抬起头。
“都挺会装逼的。”
“……”
孟洋咬着唇装惨:“绕这么大一圈,你故意来刺激我这个单身狗,是不是。”
“不是,”周晚捧住她的脸:“洋洋,我怎么是那么种人啊。”
孟洋哼:“你就是非得找个软趴趴硬不了几分钟的细狗才开心,你知足吧,每天上下进账几千万,晚上还有猛狼侍寝,想嫉妒死谁啊。”
“……”
每次和好朋友聊聊天,闹一闹,工作里的烦恼就能忘一半,和孟洋分开后,周晚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去了一趟附近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