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自己怕他,所以只好仰起头,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亲。
亲得很快,别说他了,连她自己都没什么感觉。
这点蜻蜓点水的小恩小惠,许博洲哪里会满意,他俯下脸,低哼:“我们好歹也27岁了,能不能不要吻得这么纯情?”
周晚低着头,脸颊薄红,小声说:“接吻不就是这样嘛,还能怎样啊。”
“是吗?平时我是这样吻你的?嗯?”
他的脸越俯越低,一股热气喷洒在她的头顶,让她喘不过气来,白皙的颈部一片绯红。
“看着我。”许博洲喜欢在对视里接吻。
周晚慢慢抬起头,婆娑的树影在车窗上摇曳,深深浅浅的打在她的侧脸上,因为害羞,一双眼睛像含了春水般的动情。
他忍住了吻她的冲动,索要道:“像我吻你一样,好好吻我。”
一旦进入到这件事里,周晚对许博洲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仿佛不再是那个曾经总跟在自己身边青梅竹马的弟弟,而是对自己具有侵略感的男人,每一个细节都强势到在逼迫她,必须从“男朋友”这个身份去适应他。
她手掌撑在车椅上,高高的仰起颈,吻住了他的唇,缓缓喘息。
这个吻比刚刚要认真多了,但对许博洲来说,还不够,他的手故意按了按车把,周晚一害怕,双手从椅子上抬起,箍住了他的后脖。
以往接吻都是许博洲主动,周晚只用配合,第一次主动深吻他,她有些不知所措,就连伸舌的动作都觉得羞耻,唇瓣紧紧贴合、辗转,黏湿的暧昧气氛在车里蔓延开来。
这次的吻由周晚主导,她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性冷淡的人,她也有欲望,并且不只一点。她喜欢和许博洲接吻,也会舍不得结束,甚至在他作出推开这种试探性的动作时,她会皱眉哼唧,然后抱住他的背,继续享受。
脸会羞红,但她的身体远比自己想象的更诚实。
也许,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会愉悦、会兴奋、也会贪图男色。
饭店门口那几个吃瓜群众还没有走,空乘想看车里的情况,于是装作是过马路往车前走,很快Anki跟了上去。
空乘用手肘顶Anki:“你干嘛跟过来?太明显了。”
Anki的眼睛一直往车里看:“我去那边打车。”
“你家的方向在这边。”
“没事,我很闲,绕绕路也行。”
“……”
突然她们身后又多了一个人,是卫也。
Anki吓了一跳:“你不是刚刚上车了吗?”
卫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也好奇的往车里看戏,呆呆的说:“我、我有东西落公司了,我走过去取。”
Anki笑:“从这里走去公司至少半小时,你疯了?”
卫也的脖子伸得老长:“没事,我吃多了,散散步。”
Anki拍他肩:“想偷看老板直说。”
“……”
一下子,三个人像一条慢爬的蜈蚣,朝车里探头探脑。
车里接吻的两位主人公,根本没有意识到外面有人再偷看。
Anki和空乘突然激动握手:“卧槽,周总主动的,搞半天她的审美和我们一样,也喜欢这种食肉系的男人。”
“别看了别看了,待会真进去了,咱们都得被开。”
空乘拽走了Anki,回头却发现卫也还站在原地笑呵呵的看得入迷。
……
当天晚上,许博洲接到了老胡的电话,说希望第二天下午替他飞香港,他一口答应了,回家整理了行李,带去了周晚家。
两人洗了澡后,从客厅到卧室,可把她折腾的够呛。
早上醒来的时候,周晚摸了摸脸,夸张到感觉脸上的潮红都没完全退去。
她很累,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没力气去衣柜拿衣服,随手扯起旁边那件男士白T套上,穿上拖鞋往客厅走。刚走到走廊里,就闻到了早餐的香气,有葱花和牛肉的香味。
困到一双眼睛都睁不开,模模糊糊的影子清晰起来时,她看见是许博洲在做早餐,她边走边笑:“许家少爷心情这么好,竟然起来做早饭?”
许博洲回头,原本想回应她,但话到嘴边,却被她清纯又性感的打扮堵了回去。如果要出一个男人最受不了自己的女朋友穿什么的投票,那“男友的T恤”一定排前三。
“你看什么?”她瞅了瞅自己,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我懒得拿衣服了,就穿了你的T恤,没洗呢,我都不嫌弃。”
周晚身上那股撩人却不自知的劲,最让许博洲受不了,他一把揽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拥。衣服很薄,他身体里好不容易消退的火,又瞬间点燃。
“我真做不动了。”她选择投降:“我一会还要开会,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