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他怎么躲都是徒劳。
无暇的紫色钻石会精准落在他躲闪的位置上，将他逼到光箭之下。
「天使的馈赠」中。
所有人都目睹了博士被数支光箭穿过钉在地上，金黑的牢笼死死锁住了他的四肢，冰雪缓缓蔓延到他的身上。
本就重伤濒死的博士被封在了冰钻中。
似乎是拿他还有用处。
青年脸上的鸟嘴面具半破，些许猩红从垂着的睫毛缝隙中露出。
他轻轻张嘴，呼出白气，像是在和谁对话着。
听见了什么。
冰钻中的博士睫毛轻颤。
下一秒，他的最后一缕气息也泯灭了。
黑塔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
博士的死亡要比女士好一点，他至少还留下了尸体。
迪卢克和凯亚怔了怔。
———缠绕他们十多年的噩梦，就…这样的简单的死去了吗？这样的不堪一击吗？
好不真实，就像是一场虚幻的美梦一样。
黑塔：“他没有死。”
人偶少女将酒桶里的“监控”信号拿出来，垂着眸，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着捕捉下来的频率数据，一边说道：“只是杀了一个分身意识而已。”
封住蒙徳城的冰雪缓缓褪去，恢复了往日的微风和煦。
酒馆大门被推开。
在里面等待着她们俩处理事情的众人都走了出来。
云朵跑到温迪身边，接过他手里的苹果酿，和他干杯：“耶！”
温迪笑吟吟地回应：“耶～”
迪卢克看向黑塔，眼眸中隐隐有些担忧。
———只是杀了他一个分身意识而已，这……代表着外面还有不止一个博士。
黑塔：“我对这种研究略有涉猎。”
简单来说就是。
给黑塔一点时间，她能锁定到每一个博士的分身位置，然后逐个击杀。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略有涉猎”啊。
凯亚：“黑塔女士，冒昧问一句，您的略有涉猎，是研究了多久？”
黑塔：“两三天吧。”
这种简简单单的研究对她来说简直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轻松。
云朵疑惑：“为什么要这么久啊？”
黑塔以前研究星云的缩小药剂也才花费一天，还是因为云朵种族特殊，加大了难度。
众人：“……”
两三天的研究时长还久吗？
黑塔也觉得有些久，主要是把时间都花在造人偶上面了。
人偶少女轻轻提起裙摆：“现在这副模样，和我年轻时也才七分相似，勉强算是可爱。”
云朵想了想，抱住黑塔人偶，蹭蹭她的脸，把她的脸蹭红。
“好啦，现在黑小塔可爱加倍！”
第64章
天渐渐亮起来。
凯亚在短暂休息后回了骑士团大楼，和琴汇报昨夜的情况。
当琴得知新来的执行官博士在昨晚找上云朵时并不意外。
她甚至准备好在云朵与那位执行官不欢而散后，以她是蒙德贵客的说辞圆过去，按照之前和七星商量好的决策一样，站在云朵这一边护着她。
然后她就从凯亚口中听到了这位执行官又一次被杀掉的消息。
————好吧，准确来说是杀掉了这位执行官的一个分身。
琴：“……”
她公务忙碌，只是听凯亚提起过黑塔女士会处理愚人众盯上云将军的事情。
但是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简单粗暴”的办法。
她们丝毫没有顾忌博士身后那一整个国家的势力和神明。
不过想想，她们似乎也并不需要顾忌。
琴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们有着足够的底气能够应对。
不论是愚人众的针对还是整个至冬的仇恨。
凯亚：“目前还没有收到愚人众因执行官再度死亡而混乱起来的消息。”
甚至再次死亡了一个执行官的消息都没有在他们内部传开。
眼线什么都没打探到。
他们一如既往的安分低调。
琴：“我知道了。”
顿了顿，她问道：“蒙德和璃月插手这件事了吗？”
凯亚摇摇头。
“没有。”
他们只是受邀前往被黑塔女士包场的「天使的馈赠」，然后在那里目睹了博士切片的死亡。
他们并没有露面过。
真正动手的只有黑塔和云朵。
他们只是旁观者。
他们似乎还是因为那个“监控”才能看见……
凯亚问过了———其他的蒙徳人在冰封的建筑里时看不见外面，也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蒙徳城里的是被温迪和黑塔拦下来的，那么愚人众内部的消息限制呢？
很显然。
被杀掉一个分身的事情，博士自己都不好意思往外传。
凯亚虽然不知情，但是他觉得这也不算是坏事。
死的毕竟只是一个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