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温度似乎能穿透裤子传过来,符苓满脑子只有这家伙是个饭桶,不高兴的用力蹬了他一脚。
没想到用力过猛,桌子抖了一下,东西哗啦啦挪了位置。
符苓手忙脚乱的扶高脚杯,在侍者疑惑的目光下,胡乱点了一瓶红酒。
点好的法餐陆续端上了桌,宽大的盘子点缀着精细的餐食,摆盘精致的法式料理味道别有一番风味,精细、漂亮。
侍者拿过醒酒器,猩红的葡萄酒倒入容器,在透明的器皿中流动着血色光彩。
醒酒需要时间,符苓气鼓鼓的把牛肉塞进嘴里,看着面对的尼德那伽一口一个小甜点,哐哐干饭。
下次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了!
符苓心想,某人一点情调都没有,以后还是去中餐厅吃私房菜好了。
“先生。”侍者将醒好的红酒递给符苓。
符苓拿过倒好的红酒,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葡萄酒丝滑的口感经过时光的酝酿变得格外甜美,血色的水珠抿在唇间,化开了嫣红的色彩。
不过片刻,符苓就红了脸,一双漂亮的眸子湿漉漉的,洇着迷离动荡的水光。
他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眼尾泛着一抹淡淡的艳色,笨拙的伸着舌头,轻巧舔过杯口的葡萄酒,留下濡湿的痕迹。
符苓半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眼中尽是晃漾的水光,他晕乎乎的抿着嘴,有人影站起在身边挡住灯光,符苓茫茫然抬眸,半晌露出一个浅笑,漂亮又娇艳。
已经发了醉。
尼德那伽撑着桌子,低头抚摸过他的侧脸,小龙白皙透亮的肌肤含着绯色,似乎连金色的鳞片都泛起了如云雾般的羞意,纤长的身躯在男人的掌下敏感发颤。
符苓俨然意识不清,迷迷糊糊攀上男人的肩膀,低声抱怨:“好晕,你别晃啊……”
“没有。”尼德那伽轻蹭他的侧脸,热乎乎的温度似乎通过肌肤传递过来。
“我们回去。”
他亲了亲符苓的腮肉,一把将人抱起。
符苓搭着他的腰,晕乎乎的把脸埋进男人脖颈间,像是抱小孩般被珍而重之的抱在怀中。
他还迷迷糊糊记得有事,嘀嘀咕咕拒绝,嗓音黏糊糊的:“不、不行……要、要去听演唱会,凤歌唔!”
都醉迷糊了,还叫别人的名字。
尼德那伽强硬的掐着他的下巴,结结实实的交换了一个吻,直把发醉的符苓逼得“呜呜”乱叫,被放开时,红肿的嘴巴满是水光。
他眼尾飞红,似乎清醒一点了,手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张优惠劵,打着酒嗝结结巴巴的重复:“打、打折!”
这个时候还记得打折,真付款时,符苓脑袋一低,闭着眼睛晕乎乎的没有任何反应。
尼德那伽付了款,被送了两张巧克力领取劵。
是之前符苓说要买的那家店,这样的卷,他那里还有三十张,今天限时领取。
符苓提了要买,居家好龙思考了一下,抱着于晕乎乎的对象先去买巧克力再回家。
巧克力店开在一楼,一楼似乎在搞什么活动,搭起的台子前围满了人。
尼德那伽好不容易挤到巧克力店门口,身边突然窜出一个人。
白行止嚼着巧克力,单手扯出耳朵里的耳塞,递给他们两幅新的。
“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快快!凤歌要上台了,先把耳塞戴上!”
尼德那伽:?
他没有反应,白行止急得拆开耳塞就要帮符苓戴上。
当他面动他对象。
尼德那伽眼神一利,下意识抓住白行止的手,来回间晕乎乎的符苓抬起头,迷迷糊糊的枕在男人肩膀吐气。
“唔?怎么了……”
白行止回头看了眼舞台,把耳塞塞给他指挥:“快戴上,要来不及了。”
只听舞台一阵喧哗,灯光变换间惊艳声不停响起,白行止迅速给自己戴上耳塞。
下一秒,属于凤歌的美声高昂响起。
正在往耳朵里塞耳塞的符苓浑身一震,酒意都被吓醒了,他近乎惊恐得瞪圆了眼睛,露出一副想吐不能吐的恶劣表情。
“等、等等——”
“他五音不全?还飙高音?!!”
平时说话特别好听的凤歌一开嗓,像无数乌鸦在头顶扯着嗓子在喊:破嗓子!破嗓子!
救!SOS!
我要报警!报警!
符苓连滚带爬,仓皇给自己塞上耳塞,那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
白行止一脸平静,早已看淡红尘,轻描淡写的塞给他一个应援棒,比着口型。
“忍忍吧,很快就结束了。”
符苓酒都被吓醒了,捂着尼德那伽的耳朵,绝望的喃喃自语:“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他就说凤歌看起来人缘不错,怎么演唱会要他列名单挨个上门拉人参加,参加者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