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 宋袭从门外匆匆走进来,恰好听到江澜这番话,当即高声说道:“父亲!儿子也要陪娘子一同前往, 娘子守护百姓,我守护娘子 !”
江澜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蹙。她意识到,二人已然成婚,身份与往昔大不相同。
她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微微叹了口气,而后将目光投向江君,等待着父亲的决定 。
江君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他的目光在江澜和宋袭身上来回扫过,许久没有说话。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那小将士粗重的喘息声。
终于,江君开口了,声音低沉却沉稳:“澜儿,你有这份勇气和担当,为父很欣慰。只是这战场凶险万分,你身为女子……”
“父亲!”江澜急切地打断,“女儿自幼习武,弓马娴熟,又跟随您经历过诸多战事,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如今敌军压境,月辉璃城危在旦夕,女儿怎能退缩!”
宋袭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说道:“父亲,澜儿武艺高强,定能在战场上发挥重要作用。况且还有我在旁,定会护她周全。请父亲恩准!”
江君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但忧虑之色仍未消散:“我并非信不过你们的能力,只是此次敌军来势汹汹,且选择突袭月辉璃城,背后或许有更深的谋划。贸然出城迎战,只怕中了他们的圈套。”
江澜思索片刻,说道:“父亲所言极是,女儿也并非冲动行事。我们可先派出斥候,探查敌军兵力部署与行军路线,再做定夺。
若敌军只是想趁乱劫掠,我们便以精锐之师出城迎击,挫其锐气,敌军有其他阴谋,我们坚守城池,等待援军,也可保城中百姓暂时无虞。”
这时,一直昏迷的贺长安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江澜连忙转身,快步走到床榻边。贺长安缓缓睁开双眼,气息微弱地说道:“别……出城……危险……”
江澜握住贺长安的手,轻声安抚:“长安,你醒了就好。别担心,我们会谨慎行事的。”
贺长安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焦急:“我与岢岚同归于尽……我亡前听到他们议事……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江都城也有危险……”。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
江君神色一凛,问道:“此话怎讲?”
贺长安费力地说道:“葑滥攻月辉璃城,只为引江澜和月辉璃城的世子出城……他们暗中派了精锐部队,绕道前往江都城……”。
话落,贺长安一口鲜血吐出,再度昏迷。
江澜一惊“宣御用郎中!。”
宋袭看到这一幕攥紧了拳头,上前拉过江澜“娘子别管他了,现在敌军濒临城下 ,他在这里有御医会安然无恙的。”
江澜与宋袭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忧虑。
江君沉思片刻,说道:“看来敌军这是想一举拿下我们两座城池。既然如此,我们更不能乱了阵脚。”
江澜看向江君,说道:“父亲,依女儿之见,我们一方面派快马通知江都城加强戒备,另一方面,我们在月辉璃城佯装集结兵力,做出要出城迎战的假象,实则按兵不动,等待敌军露出破绽。”
宋袭点头赞同:“娘子所言甚是。同时,我们还可在城外设下埋伏,若敌军攻城久攻不下,士气低落之时,我们再出奇兵,定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江君听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就依你们所言。传令下去,全城戒备,密切关注敌军动向。另外,挑选精锐士兵,暗中在城外设伏,不可打草惊蛇。”
众人领命,纷纷行动起来。
江澜和宋袭则留在大殿内,继续商讨应对之策。
宋袭突然轻轻握住江澜的手,微笑道:“我们是夫妻,生死与共。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在月辉璃城的大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一潭死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殿内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众人紧张而严肃的面庞。
江澜抽出自己的手,低着头道:“这一战,关乎两座城池的存亡,容不得半点差错。”
一阵寒风从殿外呼啸而过,吹得殿门哐当作响,仿佛是敌军即将发起猛攻的前奏。
江澜微微皱眉,望向殿外那阴沉沉的天空,说道:“敌军既然敢如此大胆地实施调虎离山之计,想必对我们的兵力部署和应对策略有所了解。我们必须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能破解他们的阴谋。”
宋袭看着空落落的掌心,苦笑道:“娘子,我觉得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既然他们想引我们出城,那我们不妨派出一支小股部队,佯装成主力部队出城迎战,引诱敌军主力追击。而我们则率领真正的精锐部队,暗中绕到敌军后方,突袭他们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