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欲传消息回百川院,但是李莲花阻止了他,李莲花道百川院已经混入了细作,不可打草惊蛇。众人从芷瑜姑娘处得知金满堂每年秋天去吃席,此席名为「漫山红」,主办者叫玉楼春,但是每年只请六人。
李莲花慢悠悠道:“那不知,他缺不缺大夫咯?”方多病道:“人家又没说自己是病秧子!要想见到他必须要自己成为这一年江湖中最出名的奇人,想收邀就得出奇!”他得意道:“此事就包在本少爷身上!”
众人苦思如何能够前往「漫山红」,却遇到来访的苏小慵,她带来了四顾茶会的传单,流传李相夷逼死单孤刀,有很多人要去四顾茶会为单孤刀伸冤。李莲花道:“这都知道是泼脏水了,又何必去计较呢?”他劝方多病道:“再说,你师傅都已经死了十年了,两眼一闭什么都听不见,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找到玉楼春!”方多病却道:“我听得见!谁也别想往我师父身上泼脏水!”方多病拿起剑来:“我要去会会他肖紫衿,看他又耍什么花样!”他疾步走远,“晚饭别等我了!”
李莲花无奈叹气,招呼众人进屋喝茶。
不提方多病大闹四顾茶会,乔婉娩为李相夷站位、霸气赶人,与肖紫衿退婚,肖紫衿醋意大发,四顾门威望一落千丈。
乔婉娩来到莲花楼,正好看到白素在阳光下晒肚子,李莲花出楼洗菜准备做饭,她本不欲打扰,却被白素发现,便留下来喝茶,“这是我前年窖的金桔金菊茶,名字难听的紧,却生津解火,令人身心放松,阿娩尝一尝。”乔婉娩笑道:“这名字……是相夷起的吧?”白素也笑:“知相夷者,阿娩也!”
乔婉娩沉默片刻,将自己退婚的消息告诉二人,“对不起!”相夷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何必道歉?”他平静道:“当年之事李相夷确实也有责任。”乔婉娩道:“可这个消息是紫衿传出来的!”她无奈道:“我劝过他,可他对从前实在计较……”相夷安慰道:“那说明他在乎啊!”
“是呀!”白素叹到:“好过某些人当年不解风情,什么都不往心里去!”李莲花无奈赔罪:“小可当年年轻气盛,实在是不识好歹,白娘娘见谅见谅——”
乔婉娩苦笑一声,“相夷,你别往心里去啊……”李莲花笑道:“李相夷早已放下,而李莲花也已不在乎这些!”乔婉娩求李莲花不要与肖紫衿生怨,李莲花点头答应。二人又叙起往事,白素含笑倾听。
送走乔婉娩,白素看着他的背影,叹到:“多好的姑娘……”李莲花斜眼看她,打断道:“再好的姑娘白娘娘看看也就行了,您老都有我了!”白素不理他,自顾自把话说完:“终于不用便宜那个肖紫衿了。”李莲花听罢尴尬的摸摸鼻子,闭嘴不言。
忽然笛飞声走了出来,望着那远去的倩影,问李莲花:“你老相好啊?”一顿胡说八道,李莲花气得喷茶,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看着笛飞声揉着胳膊,迷茫又委屈的样子,白素大笑!
此时莲花楼里传来了一阵难以言喻的药味儿,原来是方多病在折腾白素的药材,他端着一碗刺鼻的黑色液体递给阿飞,说这是治疗离魂症的神方,让阿飞喝下。被回了一句:“你有病啊!”两人火药味儿越来越浓,李莲花无奈只好上前拉架,方多病委屈道:“我只想让他快点想起来,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罢负气离去。
晚上,李莲花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饭,安慰方小宝,“这世上不值得的事情那么多,值得的就那么两三件,李相夷怎么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算计上?”方多病豁然开朗:“也是,我师父不会浪费这个功夫,我又何必钻牛角尖呢!”他喝了一口酒,突发奇想,“李莲花,你说我师父有没有可能隐姓埋名躲了起来?”李莲花一口酒呛在口中,不停地咳嗽,白素无奈为他拍背,“方小宝怎么会这么想?”方多病道元宝山庄的白衣大侠很奇怪,“既然笛飞声没死,说不定我师父真的还活着呀!”李莲花忍不住道:“方小宝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方多病也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靠谱,觉得好朋友之间就应坦诚相待,就给白素和李莲花各倒满酒,“干了这杯,朋友之间再无隐瞒!”自己仰头喝尽,再看白素和李莲花面面相觑,谁都没碰那杯酒……
李莲花看着白素,白素沉默片刻,忽然「哎哟」一声,“我腿好像抽筋了,小花小花,快扶我进去,给我自己扎两针!”二人溜走不提。
夜,白素和李莲花并排躺在床上,李莲花道:“阿素很了解南胤?”白素道:“南胤立国时,我恰在西南游历,寻找突破渡劫期的契机”她握住李莲花的手,放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让他的灵力在胎儿身边游走,“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大厦倾覆……”李莲花的灵力让胎儿十分舒适,在白素腹中轻轻转动,胎儿自带的先天之气回馈白素,使她十分舒适地眯起眼睛,“你要注意的是业火痋……那确实并非人间物,是当年魔族入侵修真界的残留,当年魔族用这东西控制了很多人,只有炼制业火痋的人的血液或者比业火痋更高级的毒物方可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