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歧笑了,“无妨,你父亲那般忠心耿耿,皇后又如此贤良,这怎么能算作干政呢。念给朕听吧。”
郁稚咬着唇角,垂泪欲泣,皇帝太可怕了。
萧歧自然知道,十六岁的郁稚连字都不认识,哪料到她日后在他的教导之下,能玩弄权术到那等地步。
郁稚翻开奏疏,上头的字她一个都不认得,抬眸瞧着耐心等待的皇帝。
身为鲁国公的庶女,她是如何长大的呢?她自幼未见过自己的母亲,被父亲鲁国公丢在府中一处破院子,由瞿氏抚养长大,嫡母苛刻,她用手抓过饭,用破布裹身,直至十五岁,鲁国公偶尔发现这个庶女异常美貌,才想到要将她献给皇帝。
自幼食不果腹,艰难生存,这样的她怎么会识字呢?
“臣妾、臣妾、”她彷徨无措,男人欣赏着她这番模样。
不如装晕好了?自幼野蛮长大的少女只想到了这招,“哎呀,臣妾头好晕......”
话音未落,身子一软活生生地倒在了君王怀里。
原以为皇帝会心生怜惜,但他垂眸冷冷瞧着她。郁稚心道,这个时候不应该传御医么......
“没用的东西。”萧歧嗤笑,十六岁的郁稚只想到了这一招?
郁稚紧紧闭着眼睛,忽觉得身子一轻,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寝宫内室走去。
郁稚窃喜,装晕这一招果然有用,紧接着该传御医了吧?然后她再装作醒来,就可以回未央宫啦!
可是......诶??
男人指尖轻触她腰封,去解那繁复的丝绸腰带。
郁稚惊骇不已,他、他在做什么?禽兽不成?!萧歧埋首于落在她脖间,郁稚才终于肯定皇帝的意图。
她都晕了!他竟然还、少女紧闭的眼睫轻颤、
婚后三日她未能踏出未央宫一步,她对萧歧的恐惧完完全全来自于那三日。
十六岁的郁稚这般天真无邪软弱可欺,萧歧还舍不得杀她,上一世最后那几年,他每每去未央宫,她都紧闭大门,再不肯叫他亲近,偶尔他强势,才得那么零星一两回。不如先饱尝这份欢愉,再慢慢收拾她!
第2章 撩拨
郁稚心道这男人是禽兽么?她都晕了,他还要吻她。
腰封散开之后,郁稚再也装不下去了,骤然睁开双眸,一双手腕去推男人坚实胸膛,晶莹水灵的双眸瞪着他,“陛下,臣妾都晕了!”
萧歧失笑,“这不是醒了么?”十六岁的郁稚这样孱弱可欺,再不能拒他于未央宫门外。
他轻嗅她发丝馨香,以唇触碰少女香鬓。郁稚惊恐,一双手腕不自觉推在他腰腹间。
下个瞬间便被他狠狠揪住,沉声在她耳边威胁,“再推一下,朕剁了你的手。”
二十六岁的郁稚会在他亲近时歇斯底里地伤他,指尖在他背到留下道道血痕。
而此刻,郁稚遭了这般威胁,如乖顺猫儿般点点头,一双手再不敢动。他是带着怨气归来的冤魂,怎么会轻易可怜她,几乎不给她适应的时间,强势地与她纠缠在了一道。
余下的时光她是这样乖顺,萧歧故意欺负人,非弄得她哭出了声,又命令她不许哭。
郁稚心都碎了,他怎么这般凶,她不敢哭也不敢推,只能试着央求,“臣妾知错了,下一回陛下凯旋而归,臣妾必定出城相迎,求陛下怜惜!”
他垂眸瞧着她,榻上的人儿在深色褥子的衬托之下,肤若凝脂,雪白泛红,实在是清纯可爱。
男人不紧不慢地贴上她的耳侧,露出一口森白的牙,恍若猛兽张口即将咬断猎物脖颈,“皇后猜猜怎么着,你没有机会了,朕此生再不会离开皇城一步,从今往后朕将稳坐朝堂守在皇后身边。”
顺便,好好教养教养她!
新婚时,他都不曾迫她以屈辱姿态迎奉,郁稚垂泪哭泣,紧攥的拳头抵在锦褥上。
男人像是听不得她的泣音,粗粝的手摩挲过她唇角,而后抵住了她舌。
她的泪水落在他手背,他视若无睹。
天微亮时,风停雨消,十六岁的郁稚真是个没用的人,她昏睡过去了,通体雪白,浓密乌发披散肩身,显得绝美而可怜,却引起不了他丝毫怜悯。
男人用手掌拨开发丝,瞧着她睡颜,她在睡梦中夜微微蹙眉,清清纯纯的面容,鼻尖小巧,唇瓣绯红,十六岁的她稚气未脱,他指尖一一摩挲过。
所以上一世的郁稚得偿所愿了么?在他战死沙场之后彻底彻底把持皇权吧?二十六岁的郁稚可不会在龙榻酣睡,甚至不愿踏足他的寝宫。
“起来。”郁稚在熟睡中被生生推醒,温存过后,男人没半点儿温柔,“回你的未央宫去!”萧歧随意扯过寝衣披上,朝着浴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