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子的白月光重生了(13)

扶楹无意与相府夫人逢迎,直截了当道,“夫人,我有一事需见玉晚姑娘面谈。”

丞相府夫人讪讪一笑,“我遣人请她过来。”

“不必这般麻烦。”扶楹回绝,“我去去便是。”

扶楹携盈玉前往姜姑娘住的院落,桃色衣裙婢女在前面带路。越往里面走,院落越发狭小,在玉晚院止步。

寻常贵女院落名字大都由主人题字,或彰显修养,或与抱负相映。而姜姑娘院落名字却不是如此,仅以名起,足见姜玉晚在相府的难处。

屋内传来争吵声。

“姜玉晚,你可别不识好歹,本小姐派人请大夫对你已算仁至义尽。今后你若再敢提玉佩之事,本小姐定要让你好看。”嗓音娇蛮,态度无理霸道。

不难猜。这人定是相府嫡小姐——姜金枝。只从芳名便可看出这位嫡小姐的受宠程度。

相府仅有三位姑娘,兼一位公子。大姑娘姜玉笙和三姑娘姜玉晚同是庶出。大姑娘懦弱,终日待在后院不常出来。而二姑娘姜金枝是嫡出,相府上下百般宠爱,性子出了名的骄矜。

“定要我好看?不知嫡姐何出此言差矣?”屋内争吵还在继续,姜玉晚语气还算平和,只单纯陈述事实的意味。

“五岁那年落水,是嫡姐你随手推我入池;七岁那年你梦魇难捱,强制要母亲送我滚回乡下;如今,你为一己私欲,抢人玉佩,你还有理?”姜玉晚补充,“不知嫡姐你午夜梦醒时刻,会不会听到崔小姐想你索命?”

“届时,不知嫡姐你是悔恨自责,还是自私有理呢?”姜玉晚嗓音含笑,慢吞吞道,“我猜,应是后者吧。”

“毕竟,与你而言,人命犹如草芥。”

姜金枝气急败坏,眸中含着火气,手边茶盏被衣袖扫下,瓷杯碎成块状,热气氤氲。

桃色衣裙婢女面露尴尬,俯身行礼道,“苏姑娘,这便是我家三姑娘住处了。奴婢便先下去了。”

扶楹摆手。知晓婢女不愿趟浑水,惹得姜金枝不顺意,那祖宗能要你半条命。昔日,虽说二姑娘与三姑娘不对付,但也不至到如此闹腾境地。

桃色衣裙婢女下去。苏扶楹叩门两下,得了应声,便推门而入。

姜玉晚半躺在窗边,唇色苍白,脸上巴掌印清晰可见,后背鞭伤未消,只随意上了些药粉。

瞧见扶楹,姜玉晚坐起身子,嘴角扯出一抹笑,问道,“你今个怎的有空来看我?”

扶楹启唇,语气轻讽,“不来我还不知晓相府的二姑娘竟有如此威势。”

她未道嫡出与庶出之分,只言年龄长幼。纵然姜金枝有话反驳也只得吞下去,冷声哼了哼。

“苏姑娘不知何为主,何为客吗?”姜金枝呛了声,言,“即便苏姑娘踏入相府,后院之事也是你管不得的。”

姜金枝与苏扶楹在宴席上见过几面,对这个面似桃花,清艳脱俗的“京中第一小仙子”无好感,平日里更是未曾交际。

冷不丁见苏扶楹与姜玉晚交好,姜金枝愈发觉着扶楹讨嫌。

扶楹未曾多言,上前几步坐于姜玉晚身旁,唤盈玉去寻大夫,盈玉道,“是。”

被扶楹忽视,姜金枝觉得落面子,又碍着扶楹身份不好多言,哼笑一声,阴阳怪气,“真是好姐妹啊。”

姜金枝携婢女出去,门被推的“吱吱”响。

姜玉晚抬眸,表情淡淡的,瞧着未因着姜金枝心情不顺。相反,瞧着原主这嫡姐生气摔门而出,姜玉晚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谁都不知,姜玉晚这个芯子早就换了人了。原主懦弱遭人欺压,姜玉晚既占了人身体,便要帮她讨要公道。

更何况,姜金枝近日看中一个书生。那书生结发妻子带着玉佩至京中,寻人不成,反被无理取闹的姜金枝害死。姜玉晚知晓这等人命之事,定然不会置之不理。

姜玉晚当即暗中调查,找到玉佩,本想胁迫姜金枝认罪,却忽视了古代权势为重。姜金枝背后有嫡母撑腰,玉晚平白遭受打板子和跪罚。

这才有了今日扶楹撞见的狼狈模样。

姜玉晚问,“你今日来可是有要紧事?”

第7章 “公子今个打算怎么补偿奴?”

扶楹轻声言来意。听罢,姜玉晚沉吟,“苏姑娘聪慧大义,令玉晚佩服。”

“玉晚虽有心与姑娘一同成事,然我身处后院,行事诸多无奈。独劳姑娘一人操心费力,倒让玉晚心中过意不去。”姜玉晚“咳”了几声,哑着嗓音接着道。

姜玉晚是新时代女性。

她本以为纵然古代再怎样封闭、尊卑有序,凭现代学识,开辟出一条新路也不算难。至如今,姜玉晚不得不承认,这世道,没有她料想的那般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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