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和小张无意中被袄婆哄骗签了卖-身契,从一开始的不甘心,一有机会就逃,再到后来认命,得过且过。
忽然有人对他们说,可以救他们出去。有了黄主管的威胁加恐吓,谁会信?
然而,沈星星一通操作下,硬改项圈上的名字,由不得他们不信。
没有威胁生命的存在,小王和小张差点流泪。
“别光顾着哭,现在去通知楼里其他人来这里。今晚我们带他们离开,想活命的,赶紧过来。”
陈天宇带着小王和小张离开没多久,张玉书和王镜带着三个被红绳捆住的人过来。
几个人被带过来时,还一脸茫然。
“你们红衣教带人来是处理黄泉工厂,还是处理薛无烬?”
三人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
“你什么时候看出我们的身份?”佝偻着腰的老太太问。
“你们的出现就是证据。不觉得你们出现太突兀吗?”沈星星一边说,一边不忘观察三人的表情。
三人的表情,除了老太太紧闭双眼,像是拒绝开口,其他两人的表情就比较生动了。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张玉书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对上无数双亮晶晶的视线。
陈天宇三人的宣传非常到位,寝室门口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可他们来这层楼基本没什么脚步声。
“谁是沈大师?”
一个中年女人被大家推出来,她应该是众人比较信服的代表人。
沈星星拿着阎罗笔朝中年女人招手。
李珍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低下头。只看见沈大师手中漂亮得不像话笔在项圈上写写画画。
几秒钟的时间,她好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长远,激动,忐忑,紧张,不安……
李珍想着家里的孩子,想着房贷,只是加班晚点,如往常一样开车穿过槐安路,结果车子开进一条她不认识的路,半路抛锚。当时电话没信号,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黄泉工厂四个大字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只是想找人问问路,结果稀里糊涂进了工厂,套上死亡项圈,每天数着日子等死。
可就在她慢慢接受死亡降临时,黑暗中迎来一道光。
“好了,下一个。”
陷入回忆的李珍,听到一句清冷的声音,猛地回神。
她哆哆嗦嗦想取下项圈,奈何手不听使唤,还是陈天宇看不过去帮忙。
就在众目睽睽下,她颈部的项圈真的取下来了。
这一刻,李珍鼻头一酸,几个月的煎熬和害怕算全部释放出来。
她紧紧捂住嘴,不敢哭出声,担心给沈大师添麻烦,引来黄泉工厂的人。
随着一声声的呜咽,其他人不由得被感染也跟着低低啜泣。
“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呜呜呜……”
沈星星抿了抿唇,保持沉默,笔下的动作不停。
两百个人的名字改得很快,不需要半个小时就完成了。
——
保安被红绳捆成蚕蛹,亲眼看着两百个活人就这么大喇喇地穿过高压电,进入重地区域却无能为力,只能一个劲儿地蛄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试图引来其他人。
当沈星星把另外三个红衣教徒丢在保安旁边,原本还用眼神骂人的保安,眼神瞪大,一脸不可置信。
此刻,他不敢发出“呜呜”的声音。
其他人路过时,忍不住给保安一脚。
如果不是为了抓紧时间离开,保安可能得到的不止一脚那么简单。
三个红衣教徒看到沈星星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齐齐松口气,打算传信号警示黄泉工厂的人。
结果,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身边多了两个红衣级别的恶鬼,瞬间蔫儿了。
那可是快到鬼王的红衣恶鬼啊,他们几个小虾米怎么可能打得过。
摆烂了,爱咋滴咋滴。
呜呜呜……
它瞅我了,瞅我了!我会不会被它啊呜一口吃掉啊。
红衣教徒的心理波动谁也不知道,不过看他们三个瑟瑟发抖的动作,可见被吓得不轻。
沈星星按照薛无烬的话,果然找到一扇小门,只不过门是锁着的。
众人无奈,只能将期盼的目光落到沈星星的身上。
看到门上的凹槽,沈星星灵光一闪,从口袋里掏出薛无烬给的玉牌,完美贴合凹槽。“咔”的一声,大门开了。
门外,大雾弥漫,看不清前方的路,一股股阴气往人身体里钻。
众人齐齐地打个冷战。
而在此时,玉牌发出羸弱的微光。
沈星星惊奇地发现在玉牌微光的影响下,大雾从两边散开,一条一人通过的路出现在脚下。
玉牌拿开后,依旧大雾弥漫。
沈星星将玉牌交给张玉书,“跟着玉牌的指示走,先带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