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塔利沉吟了一下,保守地说道:“我喜欢辛辣的酒。最好是越辣越好。”
一听到他的这句话,酒吧的服务员脸上的笑容瞬间绷不住了,面色古怪,行为反常。
五颜六色的,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又闭上了嘴。
他的这个反应让多塔利有些好奇,“哦?怎么了,你们这里是没有最辣的酒吗?”
“倒也不是。”服务员说道,“如果先生您想好了,那请您稍等一下。我让调酒师稍做准备。”
这下子,彻底把多塔利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他现在非常想知道这个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于是,他点点头,“好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快一点,因为我比较赶时间。”
“好的。”
说完,服务员就退了下去。
其实很久都没有什么东西能勾起他的兴趣了,所以这次也算是给自己放一个假。
一道身影坐在了他的面前,
多塔利下意识地抬起头。
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铁骑装饰的男人。
但是他并没有他看见的那些铁骑身材粗犷,虎背熊腰。
反而纤细,看起来弱不禁风,如果不是腰间挂着贝利埃尔的铁骑令牌,他恐怕会以为这是哪个青春期的少年在玩角色扮演。
对方好像现在才发现了自己坐在某人的对面。
他抱歉地对他笑了笑,“先生应该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啊,随意。”多塔利漫不经心地说道。
面前的青年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看向多塔利,“先生看起来不是贝利埃尔人?”
“我不是。”多塔利笑了笑,“有什么事情吗?”
“哦,倒也没有。贝利埃尔每年来来往往的人外乡人很多,有外国人也很正常。”
“那你刚刚问的那个问题是为什么?”
“哦,只是很少看见外乡人在酒店里不点酒的。”
“不点酒不是很常见吗?又没有法律规定去酒吧必须要点酒的。”
“但是大家都这样,你却不这样,就显得你很异类。所以多看了你几眼。”
“……”如此直白的原因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怎么,没听过这样的原因么?”
多塔利很实诚地摇了摇头,“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像你这样单纯的外乡人也确实不多见了。”
这个评价倒是不多见,很少有人用“单纯”形容一个牌师。
他听到的更多的形容词是狡诈,阴险,无所不用其极;亦或者是冷漠,自私,利己。
看见他笑了出来,青年有些不悦,“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不对。”青年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不知道。但是从来没有人用单纯来形容我。”多塔利笑了笑。
青年“啧”了一声,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酒,“怪人,怪人。”
多塔利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向舞台中央疯狂跳舞的男男女女。
这熟悉的一幕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澳城的景色。
也是这般犬马声色,载歌载舞。
但是澳城里面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吗?
虽然这么说也不全对,但是大部分都是类似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舞台角落里的那几个人身上。
几个男人围绕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
他们的手不规范地搭在了她的腰身上。
女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游刃有余地和他们拉扯,调笑着。
当然,也有一些看起来非常富态的女士用她那有些肥硕的手指调戏着吧台前面的调酒师。
似乎是开出了什么令双方都满意的价格,调酒师揽着女人的腰往酒吧的后方走去。
突然,他的目光闯入一个身影。
是刚刚的那个服务员。
服务员脸颊微红,他似乎是在推搡着什么人。
多塔利凭借着极好的视力看清楚了那里发生了什么。
两个男人极为亲密地贴在一起,宛如连体婴儿一样,走到了酒吧里面。
然后另一个男人才把刚刚那个服务员放开,分别前还特意亲了一口那个服务员。
多塔利:“……”
他非但没有别过头,甚至还饶有兴趣地看起来了现场直播。
也许是因为他的目光太过于灼热。
导致正在那边如胶似漆的两个人都注意到他了。
服务员也一眼认出来了他。
他一把把身上的男人推开,然后把自己的工作服整理了一下,端起盘子走了过来。
多塔利看见他走过来,挑了挑眉。
“先生,您点的辛辣味道的酒水已经准备好了。”
“我还以为会看见一个完整的春宫图。”
服务员尴尬地笑了笑,“让先生见笑了。我带您去领取您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