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面具长什么样吗？”沐卿云问道。
“记得，给我纸笔”造脸师说道。
楚晟和林佑之搜查金锡的住处回来，带来的消息是没找到人皮面具也没找到那个黑色的小行李箱，不过找到了那件可以反穿的衣服，但是已经被洗过了。
“我们问过金锡的上司说他上周五请了假，说家里有事，周六周末都不在。”林佑之说道。
“查一下金锡那几天去过哪里。”沐卿云说道，“我和秦泠枫先进去审会他。”
审讯室内金锡已经冷静下来，他已经有了对策。
沐卿云和秦泠枫推门进来，沐卿云看到金锡感觉他和实验室泼自己腐蚀性液体的感觉不太一样，实验室里面他是慌乱的，现在他是冷静下来的。
“想清楚要交代什么了吗？”沐卿云问道。
“我只是看到你们冲进来太紧张不小心弄泼了硫酸，差点伤到警察同志。”金锡说道。
“我们执法记录仪可开着的，用不用我拿来给你看看？”沐卿云说着调出了执法记录仪的映像，视频里清清楚楚记录着金锡是看准了沐卿云准备落脚的地方扔的。
“造脸师已经指认你了，正在画你定制的那三幅人皮面具。”秦泠枫说道。
“什么造脸师我不知道。”金锡还是不承认。
“那你说一下你周五到周末在哪里干些什么。”沐卿云说道。
“家里有事回老家了。”金锡眼睛不自觉往左上角撇，沐卿云知道他开始编瞎话了。
“我们调查到你老家尚安金村，回去要坐高铁或者飞机，下来还要转车，我们并没有查到你购买机票和高铁的记录，你坐大巴的话一来一回不止三天了。”沐卿云说道，“你还要编什么，说吧，我们还有点时间听你编故事，等造脸师画完给采矿厂那些人看过，你还跑得了吗？”
“你们找到采矿厂了？”金锡听到采矿厂的时候感到惊讶。
“嗯，要不是你在那边杀了个人，我们也不会查到那。”沐卿云说道，“据采矿厂的人说是周末送了个客人出来，我们在那辆车还有你在采矿厂住过的房间找到了你的指纹，还有毛发，只要和你做个DNA对比就行。”
“怎么可能？”金锡有些不敢相信。
秦泠枫有种熟悉的感觉问了句：“伯翰羽，也就是爆哥是不是和你说他的人脉有多大，上头有人认识那谁谁谁，有人顶着，没有人会找到这个地方，还像你抛出了橄榄枝，你很心动，甚至你还和他说等你处理完你那边的事情就来采矿厂和他共谋大业？”
“你怎么知道？”金锡感觉天都要塌了。
“你不需要知道。”秦泠枫变得严肃了许多，“你只需要交代你的罪行和伯翰羽跟你说过他保护伞里面人的名字。”
这时古月寒进来把造脸师画的人脸拿了进来。
沐卿云把那三张画放在金锡面前。
金锡把自己杀人的动机和过程就交代了。
“我研究生的时候被他坑过一次，那次是我二舅说我妈快不行了让我回去见我妈最后一面，那天我从我们学校出来下着大雨不好打车，好不容易打到一辆是他的车，在他说要加钱去高铁站，我也认了，他不但加价还绕远路，搞得我错过高铁，只能改签，回到村上的时候我妈已经走了半天了，身体都凉了，我想起他，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后面在论坛上面看见挂黑帖，我想着能不能在里面找到他，果然找到了，他已经不是出租车司机了，或许是被哪个好心人举报掉的，不过这种人凭什么还能在世界上蹦跶，他就应该下地狱，在地狱接受烈火焚烧，我毕业后进入了现在的研究所，接触到了黑市，后面又听说他在西站拉客，我就找造脸师定做了人皮面具，还购买了麻醉剂，把需要的白磷麻醉药品放进行李箱，用了左边这张脸，再用了网上的虚拟号码下单了一个无接触配送。”
“我坐着出租到了西站，拿到行李箱后到往地铁站的路上，我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我给了他五百块钱，让他送我到云春路那个地方，周末上午九点半来接我，后面一切都和我设想的那样，周末早上我被爆哥的人送出来，在那等了两分钟，他的车来了，可能是因为我给的钱多，他对我完全不设防，还给我放行李箱，我往他后颈扎了一针，戴上人皮面具穿上了他的外套，把他捆好放在后备箱，再把车开到西站那边的荒地上，把空调开到最大，把人挪到驾驶座上，在他身上浇上我带的大部分白磷，还有一部分浇在驾驶门上，我看着火起来，就走了。”
金锡说完好像畅快许多，他问了沐卿云和秦泠枫一个问题：“警察同志你们知道为什么要用白磷吗？我完全可以浇上一桶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