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禅房众多,并且还是可以看见房内布局的敞开式格局,有些像那种供人清修闲聊的小亭房。
今天来安蝉寺的贵客,显然也不止他们两个。
这不,冥冥之中是注定要遇见几个相熟之人,在碰见樊九潇的时候,对方也恰好看见了他们。
他们所在的游廊正好面对着樊九潇那间禅房。
他在与上次见过一面的那个外交官交谈,单从神情来看,二人似乎相谈甚欢。
南平点头与二人示意,随后在他们的注视下,跟着钟白鹤走了过去。
“没想到会这么巧,你们二人是来安蝉寺礼佛?”樊九潇笑了笑,见南平与钟白鹤一起出现,神情并未起任何波澜。
“上次钟先生在金池帮了我的忙,我母亲想要当面感谢他,邀他来我家吃饭,正好下午没事,一起来逛逛安蝉寺,顺便拜一拜。没想到九哥你也在这里。”南平回道,把话答得毫无遮掩。
樊九潇轻笑:“我和娄先生在这里办点事,顺便静静心。”
南平视线很自然的转了过去,与娄荻对视,只见娄荻与她微笑点头,浅浅打了声招呼:“卢小姐。”
“娄先生,又见面了。我旁边这位是钟家二公子,钟白鹤。”南平跟着勾了勾唇,接着又偏头与一旁的钟白鹤介绍起来,“这是新上任的外交官大人,娄荻。”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皆颇为客气的点了点头。
“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饮一杯茶吧。”樊九潇边说边倒了两杯茶,递到一旁的茶盘里,伸手示意。
南平见状,也很给面子的与钟白鹤一齐落座,她倒是也有些好奇,这两人怎么会有联系的,更好奇他们现在的关系,到底本就是一派的,还是樊九潇有意招揽的。
“钟先生似乎对经文很有兴趣?”娄荻率先开了口,脸上笑意淡淡。
钟白鹤愣了下,捏着茶杯边缘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觉得温度有几分不适,不甚在意的笑笑:“是有些兴趣。”他倒是不知道这人从哪得知他对经文感兴趣的,听他的口气,好像对他很了解一般。
果然,就听他说:
“我和你姐姐很熟。”娄荻难得露出了一个熟捻的笑容。
钟白鹤挑眉,倒是开始认真观察起了对方,看年纪,这人应该也比他大不了几岁,那应当是比他大姐小很多岁数的,既不是恋人,也不像朋友,大概率没有任何感情牵扯。那他口中所谓的很熟,难不成是合作伙伴?
还是与钟家同一派系?
“是吗?可我从没听大姐提过……”他认真思绪起来,随后似觉得这番说辞很有些不妥,立马歉疚地笑道:“啊,实在抱歉,我之前一直都在国外留学,所以对我大姐交友这块,并不了解。”
“没关系,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你大姐成年前有段时间一直待在京城,我那会年纪也小,经常受你大姐的照拂,你和你大姐长得很像,所以这回看见你,也不免觉得亲切。”娄荻温和一笑,眼底是有几分怀念。
“原来是这样。”钟白鹤会意点头,后又笑:“我看娄先生您也觉得很亲切,不愧是继任外交官的人,亲和力都与生俱来。”
“不敢当,说起来瞿司之前做的比我优秀得多,我能上任,也是误打误撞。”娄荻谦逊低调道。
樊九潇适时出声,“阿荻你就是太谦虚了,你和蕤琛同是老爷子的学生,实力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哪里,我只不过有幸当过樊老一年的学生罢了,哪就好意思与瞿司同论英雄。若不是……”娄荻摇头苦笑,说到最后,便不再出声,面色有几分可惜。
几人看在眼里,自然也清楚他想说的是什么。
樊九潇笑意温和地抿了一口茶,很轻易地就转了话题,“听说你前天与华朗一起去了政议院?是出了什么事么?”
“哦,是华朗和九少你说的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大法官找我们二人配合,需要一齐在会上露个面。”娄荻回忆起来道。
“是京城有什么动作了么?”樊九潇思索开口。
“那倒不是,只是为了后续工作做准备,政议院需要整改的事,想必九少你也是知晓的。”娄荻解释一句。
樊九潇眼睫轻晃了一下,点头笑道:“确实有所耳闻。想必厉法官这段时间应该很幸苦。”
娄荻垂眸赞同,“大法官这段时间确实劳心劳神,他这个人向来做事严谨,忙碌都是必然的。”
这个回答很官方,几乎挑不出错来。但却也是废话,看似说了不少,可实际什么也没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