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出意外了,不然她的好父亲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提起订婚的事呢?要知道他对现在这个人选,在身份上,可大有顾忌。
她揉了揉眉心,八成是瞿蕤琛等不急,有了一些动作。
这桀骜的狼,即便是一声不吭,也是能掀起风澜的,只一口,就能精准咬下对方的一块肉。
“哼,是出事了,看来他对你是势在必得。找个时间吧,带我去龙山园拜访一下樊老爷子,没道理他想,我就要妥协,我倒要看看老爷子知道他这霸道行径后,还能不能给他保下这个媒。”程温韦冷笑,以命令式地口吻通知给他的小女儿。
说的好听是拜访,实际还是想探探樊老的态度,如果保煤态度坚定,以他父亲这利己的德行,还不得立马让母亲的病自动养好,迅速订婚?南平嘴角抽了抽,“知道了父亲。”
挂了电话,她吁出一口气,视线冷然。想要见樊老?绝不可能。樊老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是站在瞿蕤琛那边的,他们多年感情,岂是程温韦一个外人三言两语就能剥离?
不但不会,还会加速他们的订婚事宜。
南平静默半晌,拿起车钥匙,开车去了瞿蕤琛近日常住的公寓。
…
清晨,瞿蕤琛掀开被子,把怀里没骨头似的软糯人儿一把捞了起来,抱去了浴室清洗。
南平困得双眼只眯起了一条小缝,窝在他的颈间,轻声嘀咕:“好困呐,不想洗。”
“乖,我给你洗好了再抱你去睡。”瞿蕤琛亲了亲她红扑扑地脸颊。调试好温度后,手指轻揉地清洗起来。
待洗净,他又把怀里人抱回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小没良心的,等你主动来见我可真不容易。”随即叹了口气,伸手把床头案几上的眼镜戴了上,眼底的欲望被遮了个干净。
他想起昨晚南平说的那些话,不禁若有所思。他确实给光启找了点事,以免程温韦那老狐狸总是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一点点施压罢了,不会影响什么。
不过南平如此听她父亲的话,倒是让他有了些怀疑。
…是不想跟他订婚么?
他眼神逐渐向下,落在那张明媚的脸上不禁变得幽暗深邃起来。
不自觉伸出手,待快触摸到床上人的脸颊时,恰时一阵手机震动声响起,他身形一顿,收回了手,直起身走到案几前,按下接听的同时,走出了卧室。
而就在卧室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南平便若有所感地睁开了眼睛。她心下感叹,如果瞿蕤琛没有这么机敏过人,心思深不可测。却也是个极好的丈夫人选。
可惜,总这么行动受限,她也是不乐意的。
事情大概是解决了,时间算是宽松些许。只是瞿蕤琛耐心有限,迟早会怀疑上她。眼下她还是得尽快找一些能绊住他脚的事,来引开他的注意力才行。
于是,在瞿蕤琛出门办公的后一小时,南平也紧随其后的离开了公寓。
有些人总要找点时机,才能合理的碰上。
魏淮泽自从被樊九潇‘阴’了一把后,便再也没空找他的麻烦。估摸是他说的那句话给人得罪狠了,属实没想到不食人间烟火气的活菩萨也会有真正动怒的时候。樊家的家族观念之根深蒂固,着实让人长了见识。
不愧是大家族,真是惹不起。
“嘶——”魏淮泽的思绪被痛感拉回,他眼风一扫,厉声:“滚吧。”蓦然地抽回胳膊,顺手舒展了一下。
该死的樊九潇,没想到身手竟然比他还快。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让人不设防地被卸胳膊,只当个商人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魏总,您这胳膊还未养好您就又开始不注意的活动,俗话说伤经动骨一百天……”
私人医生还未说完话,便被魏淮泽摆手打断:“行了你下去吧,我心里有数。”这些话这段时间耳朵听得都长茧了,他又不是温室里养出的少爷,这么禁不起折腾。
待医生和护理人员全都退下后,他又才转回到刚刚与属下的谈话中去,神情冷然中又透出几分恶劣,“按照你打听来的消息,樊家看样子也没有很支持这两人,不过,你这消息来源这么突然,我很难不觉得是有心人故意传播的啊。”
“属下也没无法证实消息的真实性,只是那位瞿先生确实也做出了一些实质性的动作,给光启集团施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