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可以听清。
他指节搭在桌面上轻扣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神情晦暗,看上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模样,可黑沉沉的眸子里却透露出不平静的风浪,似乎有一股躁动的气息从内向外扩张。
慢慢地想要吞噬她。
察觉到了不对劲,南平也没有再浪费口舌,她拿起包,起身向后退,企图直接离开。
可曹禹哪能让她如愿,他预判了她的行为,率先伸手扼住了她的胳膊,把人拉了回来,随后拖进了一旁的被众多书架遮挡住的斜后方一巷。
因惯性太大,南平怀里的包不免滑落而下,啪嗒一声掉在了木地板上,这一处的声音过于突兀,曹禹回头瞥了一眼,看着被摔出来的手机,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瞬间变得恶毒起来。
那晚他听到的内容,该让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也好好欣赏欣赏,才不辜负他的良苦用心。
他冷淡地嗤笑一声,仍旧攥着她的手一并向后退回,弯下腰把她的手机捡了起来,按下关机键后,随意丢在了一边。语气肆意:“我们来看看,瞿先生联系不到人后,会在多久以后找到你。”
话音刚落后,他便一脚踩碎了手机屏幕,又拿起一侧的凳子狠狠砸了几下。直到看到一个小型物体被一并砸烂,这才满意地停下,重新看向一旁乖乖没有挣脱他手的女人。
“你应该也很高兴吧,我帮你毁掉了一个定位器。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那个男人会这么担心你,时刻监视你的位置,说起来,你也可怜得很。”
他说的讽刺,可南平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身体向曹禹怀里靠近,就在快要靠上他胸口时,停了动作,低头抓住了他的手,“使了这么大的力气砸,手不疼吗?”
她是个习惯用温柔善良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的人,哪怕只是一丁点的野心,她都不会让人轻易察觉。很多时候,她都不介意利用任何人来达到目的,即便是对她充满恨意的人。
这不,她一直不知道被瞿蕤琛安置在哪里的定位器,只这么一下,就被曹禹砸个稀烂。不仅帮她解决了问题,还把一个完美的质问由头递到了她眼前。
她怎么不能配合他一下呢。
曹禹的脸隐在昏暗光线里,他微微仰头,轻蔑地笑容中带着些莫名的|欲。
南平也跟着笑,清凌凌地眼底中蕴着淡淡的挑衅。她抬手勾住他脖颈,湿漉的唇角贴近他的脸侧,明明环在他脖子上的手冰冰凉凉的,可曹禹却偏偏觉得热,他发烫的手搂紧了她的腰,指尖钻进了衣缝里。
…
瞿蕤琛收到信号中断的消息提醒,他打开手机查阅了一番,发现果然断了联系后,这才蹙起了眉头。
他把定位器安装的很深,哪怕是拆除手机零件,也不一定能发觉,除非砸碎手机,在没有其他毁坏的办法。
南平虽然聪明,可却不会轻易地因为自己的猜测而引起他的怀疑。
那么只能是被旁人刻意损坏了。
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曹禹,毕竟眼下敢来招惹南平的人,除了他,其余人也不在m国。
想到这,他便没有再继续思绪下去,而是拿起外套起身出了门。
开车到了学校后,门口便有人前来接待他。瞿蕤琛的身份特殊,校方只要接到他到校的消息,就会派人来招待,并且还是最高接待礼仪。
不过瞿蕤琛并不想打扰南平在学校的安宁日子,便也没有急着询问些什么,而是让人带他去了学校的监控室。
他打算自己查。
…
南平在他脸颊上轻轻留下了一个红印,温温软软的触感弥漫进胸腔,曹禹一动不动地盯着被他掀起的缝隙一处。
那里是晃晃悠悠、隐隐约约的白皙。
夹杂着细嫩的酥靡感,像是不受控一般,一沾就红。
不知何时,南平的身上的针织外套开始掉落,似没有重力的柳絮,脱离地极快。
她的肩颈很滑,只轻轻一勾,吊带便往旁边溜走。腰身也轻盈,生出一股不堪一折的脆弱感。
曹禹低着头,控制不住地盯着那抹白得刺眼的光亮,被折射出的糜|烂全都扑进了他的眼眶里,于是,他的眼睛开始发红。
伴随着喉头的滚动,他的身体就像掉进了岩浆里,即刻就要被吞噬,明明预想过这幅场景,可发生却是另外一种心境。
在这种心境的影响下,他难免不出差错。
曹禹脑子里早就没了一开始给她留的退路,他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