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啊。
偷偷的爱情。
这话说的刺耳,简直没差把南平上次发的那条朋友圈拉出来公开处刑了。
南平窝在瞿蕤琛胸膛的神色一凝。
他想说什么?把她拉过来是为了讽刺她那条朋友圈?还是说为了刺激瞿蕤琛?
不对,
都不对劲。
这些对言知洲又有什么好处?
南平快速思绪着,没打算推开瞿蕤琛,而是伸手抓紧了他羊毛衫下摆的一小撮。
显得有些可怜又委屈。
瞿蕤琛垂眸向下,只能望见她微颤的睫毛,再是那只白嫩纤细的小手,正紧紧地攥着他,像朵攀附他而生长的菟丝花。
心口莫名被揪了一下,犹如下摆那撮被抓出的褶皱,全部都揪在了一起。
他又没在意言知洲的那句话,她倒先演得委屈了。
瞿蕤琛眸光略定,不禁摸了一下她的头顶。
似安抚似宽慰。
总之,不管是什么,心情好像还算不错。
“你想发什么都行,但是我们不是偷偷,我们是正大光明,懂吗知洲?”瞿蕤琛看着言知洲,笑容温润的有些刺眼。
言知洲眉眼一抬,那吊起的眉梢仿佛在问:“这是公开了?”
啧,真没意思。
他还想看看这家伙吃醋的样子。
没劲透了。
言知洲这人逆反性很重,觉得没劲了那就得搞有劲点才行,他翘起唇角:“26号去京城,带不带卢妹妹去呢?这么恩爱,不得带她也去见见世面么?”
瞿蕤琛没回,只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南平后脑的发丝,像是在思索他的问题。
南平眼眸深处的波光敛了一下,对于瞿蕤琛这套亲昵的行为,并没有过大的反应,只是对他刚刚那套说辞有些诧异。
瞿蕤琛不是会公然说假话的人,更不会说这种下定义的话。
这话像是糖衣炮弹,里面的真假性,她可不敢当真。
不过呢,他既然能说出口,起码是不一样的。
看来,她的作戏取悦了他。
言知洲这么执着让瞿蕤琛带她去京城,那一定是有不利于他们两人的人或事,可是言知洲为什么要这么做?似乎从上次奚原登门之后,言知洲对她的态度就不太一样了。
细想下来,包括上次他在李华朗面前抱她腰也是,虽然之后把她丢给了瞿蕤琛,但瞿蕤琛是虚搂,他可是实打实的。
灼热的触感透过裙身,好似都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热意,烫在了她的肌肤上。
就像刚刚出电梯搁在她肩头的手,同样滚烫。
不过要说有什么,那也不至于。
她从不自作多情。
只是这个现象太多怪异了点。
想到这,瞿蕤琛的话也落了下来,“怎么脸色这么差?”他没有回言知洲的话。
是在问她。
南平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一半真一半演。
瞿蕤琛把手背贴在了她的额头,“有点凉,回去吧。别感冒了。”
南平眨了眨眼,顺势握住了他刚要放下来的手,把他手心翻过来,往自己脸颊一侧贴了贴,暖和凉的触碰,像是被融化的巧克力,香甜又丝滑。
软腻的触感实在很好,瞿蕤琛的手心收了收,从言知洲的角度来看,像是在捧着卢南平的脸。
恋人间的调情?
他莫名被塞了一把狗粮,还是强灌进他嘴里的那种。
呛牙的很。
怎么看都不顺眼。
他果然很讨厌秀恩爱的人。
“嗯?快回去吧,听话。”
还是这种温柔的低音炮,口腔里像是塞了蜜汁,一挤就能涌出来。
能把人腻死。
尽管很好听,是再标准不过的磁性嗓。
可在言知洲看来,实在觉得辣眼睛又辣耳朵,还无视了他的调侃,一向有大爷之称的他,第一次做了个他之后的数夜都无法理解的行为。
言知洲走上前,“是啊,外面冷,不听话可不是好孩子。”边说着,头就往南平右侧耳廓靠了过去,想恶趣味地灌口凉气。
南平察觉到了言知洲靠近的行为,以为他又想做什么惊人的事,便转头瞪向了他,谁知转过来的太快,言知洲一个靠近,嘴唇便落在了她的嘴角边。
连带着他身上的沉香一并赋予、旋转,
与南平的体香打了个亲昵地招呼。
这戏剧性地一幕发生时,瞿蕤琛成了唯一的观众。
…
段暄铭被父亲肖无义叫回了北野堂,说是大哥又选了新的未婚妻,让他回去看看。
可他看了有什么用?又不是让他选。
父亲心里想的他很清楚,一直都是以北野堂的利益为重,这么多年一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