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野心确实很大,想要她的心,她的人,她的所有。他想拥有她,甚至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她。就算是同她渡过年少时期的林也,也不过如此。
南平觉得他回得这话很矛盾,像是在无私奉献一般:“不要报酬么?”天下哪有馅饼掉,有的都是陷阱。
“暂时不用。”他话留了一半,也只有这样,南平才不会对他起疑。
他想要的是她需要他。只要她有需要,能第一时间想到他,就足够了。
“好,把你联系方式给我吧。”
她眉梢微扬,一口答应下来,正好缺一个心腹,如果这人真能替她办事,她也不亏什么,若是跟她耍心眼,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人都是为自己的,她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
除非他能为了她死。
说不定能打动她这颗干枯的心。
只是人死了,也就没什么故事好说了,她也一直都是个冷心冷情的人,这点从来不会改变。
…
邢少霖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半夜,身上脸上都沾了不少血渍,都是别人的,恶心得让他想吐。
这次行动,南门行的人损失最大,其次就是北野堂的人,陆高鹤的仇家买通了南门行,才下了这次狠手,如他所想的一样,两方对垒,势必南门行全军覆没,也不枉费他带的十几个手下。
虽然死了几个,不过也不碍事,杀他们的人也偿命了,成双成对的,并不孤单。
邢少霖勾唇微抿,看这朦胧的月色,心情莫名好了一些,他推开门先去洗了个澡,换下脏衣服之后,瞥了一眼对面。
眼眸转动之际,也没吹干头发,随便拿毛巾揉擦了几下便出了门,一脚踢在了对面的木门上。
接连踢了好几脚,才有人匆匆跑来打开了门,睡眼朦胧的探出一只脑袋,待看清了门口的人,瞳孔猛然一缩,睡意都褪去了一大半,只余下忐忑不安的心脏,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看什么,不认识我?”邢少霖抬起了下巴,挑眉道。
“认…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您呢,这么晚了,有…有什么事吗?”沈春兰僵笑,有些结巴起来。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风一吹,凉的透透的。
邢少霖冷笑,一脚踩进了门槛:“你儿子呢?”
“他在房间睡觉呢。”沈春兰也不敢抬头,只老实回了一句。
心里却乱如麻,胡思乱想着,可别是那个女人还没回去吧,若是这样,那他儿子可就完蛋了!
“要不,有什么事您告诉我,我明天跟他说?”沈春兰干笑一声,讨好道。儿子可不能有事,不然她老了谁给送终,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了,不得亏死。
“你?”邢少霖轻嗤一声,靠近了她,压迫感无限放大,沈春兰只差快要跪下去求饶。
“怕什么,你儿子做的不错,我只是来接人回家。”他伸手扶起了她,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眼底却异常冷冽,没有波澜。
沈春兰却看不出,只起身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后说道:“吓死我了,您早说呀,是来接您夫人的吧?我今天可看见了,长得跟天上下凡的仙女似的,您可真有福气!”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夸人的本事她在行,只管把人夸上天,这地头蛇一高兴,说不得更器重他儿子。
果然,他笑了。
漫不经心说道:“夫人?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
“额…”沈春兰愣然,瞟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回道:“难道不是吗?”我滴个乖乖,这要不是夫人,总不会是二|奶吧?
邢少霖看她古怪的表情,也不解释,只说了句:“那你还不快去请夫人下楼?”斜眼扫向她。
沈春兰打了个冷颤,赶忙回道:“诶诶,我这就去,这就去。”脚底抹油似的跑上了二楼。
只是还不等她敲门,门就开了。
那女人走了出来,静静的凝望着她,什么也没说,便下了楼。沈春兰身体不自觉躲远了一些,怪道这夫妻俩能成一对,吓人的本事都是相通的。
直到看不见背影了,她才偷摸探进儿子的房间,却见儿子在收拾地上的棉絮。
她惊讶怪叫了一声:“你不会真跟她一块睡了吧?!”
沈裕川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上的事,没有搭理她,只等收拾完后,才转过身说了一句:“妈妈最近似乎管不住嘴巴,不然我送你去一趟姨妈家吧。”
“不不不…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我也去睡了。”说完,沈春兰立马关上了门。她妹是个精神病,跟她呆一起,她不疯也得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