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对劲。
她蹙眉, 开始琢磨起陆高鹤的用意,他预备做什么事是需要把她灌醉的呢, 难不成是迫不及待地,想把她献给邢少霖那个愣头青了?
可是这似乎也说不通,毕竟江汉一行还没去, 没看到成果, 他哪会白送人礼。再说这人重利, 想从他手里抠出一点东西, 那都是需要花费代价的。
只是,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为保证安全, 南平把房间里的桌子搬了过来,抵住了门,虽然陆高鹤没那么着急把她送出去,可需要让她在醉酒下的状态下进行, 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事。
保险起见,反锁再挡住是最佳选择, 只要过了明天,大家都“酒醒”了,自然也就大事化小, 小事化无了。
反正人也进不来,索性就去泡了个澡, 这个房间什么都很齐全,环境也不错,不得不感叹在水一方的设施条件还是挺符合五星级的名头。
而另一头, 外面正喝酒的两人,却还在继续畅饮,只是陆高鹤脸色有些难看,他原本以为邢少霖这小子应该马上就快不行了,居然还能强撑。
搞得他现在都有些头晕目眩的,这酒精后劲大,即使他留了一手,也还是不能避免的喝了很多。如果再这么喝下去,依他看,就算邢少霖彻底趴下了,那他估计也得倒在桌子上。
必须的适可而止才行。
“好了,少霖,我看你也喝多了,我另外给你开间房休息,今天就到这。”说着,陆高鹤就仰头喝完了酒杯里的最后一口。
邢少霖应了声“好”,眯着一双虚得快睁不开的眼,晃悠着身体,脚步悬浮地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看他步调的方向,明显是朝南平刚刚进的那间房去了,陆高鹤眼神轻瞥了一眼下属,站在门前的西装男保镖立马心领神会,一把扶住了邢少霖的胳膊,带他转了一个方向。
是旁边的套房。
邢少霖被搀扶进房间后,保镖便出来把门关上了,还依照指令上了锁。以防他半夜醒来坏事。陆高鹤看着门锁,满意地勾了下唇角,或许今晚会是个不错的夜。
然而好心情一直维持到门拧不开,他脸色才逐渐阴沉下来,像是阴天的云,乌青密布,透不出一丝光亮。
“拿钥匙来。”他沉声。
下属走去了门边的柜台前,在抽屉里找到了房间钥匙,恭敬的给陆高鹤递了过去。他拿过来插入门孔,转了两圈,只听“咔嗒”声,门上露出了一 条几乎什么都望不见的细缝。
他试图推开门,却毫无进展。
有东西抵住了。
陆高鹤修长骨感的手指摸上了细缝边,里面似乎还有温风传来,热气涌动。她倒是会享受。
他唇边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看来低估了她的警惕心,居然跟他玩起了装醉这套。这条小野猫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可是,陆高鹤眼神一变,他的耐心快消磨殆尽了,在扼杀情感的摇篮前,最好的法子就是尝鲜,尝过了就不会有‘舍不得’。
再可心的美食,吃到了就只是食物而已。
“你过来把门撞开。”只听他冷声吩咐,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冷静的像是没喝过酒一般。
…
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撞击声。强烈的让正在吹头发的南平一愣,立马关掉了吹风机,她走出浴室一探,只见被她用来抵门的桌子正一点点挪动变歪。
她眼神一转,去搬了一个床头柜放在了桌上,加重了‘砝码’,这还是不够,她又再加了一个。好在小时候经常做农活,力气不小,不然还真是难搬动。
可仅仅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南平没有犹豫,迅速穿好了衣服外套。瞥了一眼阳台的方向,他们是在二楼,高度应该不算高,如果跳下去,也不是全然不可行的。
她走过去,拉开了窗帘。而后推开门向外走,外面的阳台是镂空的,她往楼底下扫了一眼,拧起了眉梢,太高了。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外面的震动声越来越大,她却不知道陆高鹤到底是什么目的。这个时候想过河拆桥可不是明智的决定。简直不符合他的作风。
南平沉寂了几秒,随即脱下了外套,把它拧在了一起,挂在了阳台的矮墙上,最外边有一根柱子,系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她要造她从这里跳下去的假象。
衣服够长,陆高鹤那种疑心病重的人,即使不愿相信,至少也能紊乱他的思绪。
做好一切铺垫后,南平踩上了矮墙台,从她房间这的阳台跳到了对面的阳台上。相隔的距离不算大,却也不容易把控。好在她跳远不错,弹跳力好,正正好平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