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这对她自己来说,也是一次极致的求生体验,她大概会一直记得这种速度带来的连锁反应。这种做法不是谁都敢,也不是谁都能这么轻易的把生命交托在别人手里,毕竟没有人像她这样胆量过人,甚至都不能说这是胆量。
可能是她对郝君鱗能力的一种莫名信任感。
南平如此自嘲道。
不过她成功了不是么
她要做,就做这独一无二,无人可以替代的那一个,这样的感觉很微妙。
“心情好吗?”南平不由得偏头询问,并不在乎这个问题问得迟不迟。
郝君鱗看着前方车灯分散的光束,照着路段清晰可见,似乎远处的黑幕都与他们无关,这抹白色的车影就是光源的中心。
他勾起的唇角徐徐荡漾着,并未收敛。可此时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女却明知故问,是想听他亲口说还是来跟他邀功?可不管哪一个,听起来诚意都不足。
“不错。”他淡然地回了一句,可语气间的暇意犹如山峦间的迷雾氤氲淼淼。彰显着他心情的愉悦放松。
南平也抿嘴一笑:“那就好。”声音甜而不腻,清清浅浅的,像吴侬软语,温婉又舒适。
如此简单对话,却好似已过了许多招。
车又顺畅无阻地行驶了一段路后,终于到了百里城的门口,郝君鱗把车停到了地上停车位,两人这才一同下车进了商城大厦。
因为是购买旗袍的缘故,所以他们并未在一二楼作停留,而是直接上了六楼。这一层全是专门卖旗袍的经典老牌店,不仅款式很多,还可以定制。
南平知道这个地方,却从没来过这里,可见郝君鱗如此驾轻就熟的模样,倒是让她不免纳罕,显然是陪其他人来过这里的。
很快,他领着她进了一家店,给了她答案:“我母亲经常在这家店定制旗袍,她品味向来不错。”随后眉梢微扬,眼神示意她可以自己挑。
南平与他对视一秒后,也没扭捏,直接转身挑了起来,边走边选,身后还跟着为她推荐款型的柜台小姐。
她一向不喜欢浪费时间,虽然会多看一些款型,但选定的速度却很快。
南平拿了一件白底水墨旗袍,水墨着色晕染丰富而有层次感,印花清淡雅致。领口、袖口,下摆开叉处皆加了黑色锁边,琵琶盘扣相得益彰,看起来古典端庄,气韵十足。
而不管她拿起哪一件,身旁的柜台小姐都有一套不一样的吹捧说辞,南平只淡笑不语,在去试衣间前,先走到了郝君鱗身前。
他看过来的眼神慵懒随意,可坐姿却异常绅士标准,似在彰显着他良好的教养。只见他上身正直上挺,双肩正平,两手放在扶手上,双膝并拢,小腿垂直地落于地面,两脚自然分开成45度。
是标准的坐姿。
郝君鱗见她走近,轻移了一下脚尖,挑眉:“怎么了?”
南平却莞尔一笑:“把你的风衣还给你。”说完,就解开了系在腰处的衣服,给他递了过去。
之后,拿着旗袍转身去了试衣间,只是在试衣服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的一声熟悉女声,让她正拉着拉链的手不禁一顿。
“薇薇,你难得跟我出来逛街,这家店你可以好好选选,多买几件,这里的旗袍做的很好。”卢清荷温和的笑道,笑容中还透着亲切。
程又薇淡然的浏览了一圈,并未答复她,她本就不太喜欢穿旗袍,况且出来跟她买衣服纯属是给父亲作戏看的,只是这女人演技甚好,每次都这幅亲切模样。
本想随意逛逛就走,却不想余光瞟到了一个熟人,与其说熟人,不如说是大哥的熟人才对。她挑眉,睿诚的主领人逛旗袍店,真是稀奇。
看着这闭目养神的清闲模样,显然是在等人试衣服出来。
她的步伐停顿了一瞬,似乎在思绪要不要上去打招呼,可是卢清荷这个碍事的女人还在这里,少不得又在父亲面前怎么编排她。
“怎么了,薇薇?”卢清荷见她停在原地不动,出声询问道,眉间的关切之意甚浓。
程又薇听得又是一阵不愉,淡漠得回了一句:“没怎么。”就要往外走。有卢清荷在就不是打招呼的好时候,搞不好还让她认识了一番。
想通了这点,她往外走的一点也不犹豫。
就在这时,南平试穿好后,开门走了出来,本想去追程又薇的卢清荷被柜台小姐一声惊叹:“天哪,您实在是太美了,这套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的。”给吸引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