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贺彦淮捏了捏。
洛锦熙陡然哼了声，他停了下来，问她：“不舒服吗？”
空气太安静了，微弱的光线下，贺彦淮看到洛锦熙眼睛凝了些水珠。
“不是不舒服……”
贺彦淮大概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不是不舒服，那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他亲了亲她的眼睛，轻声道：“不舒服就和我说。”
天花板是纯白的，这个光线下显得不那么白，洛锦熙的目光落在上面，摸着贺彦淮的脸，指腹在他的五官流连，偶尔碰到嘴角，贺彦淮像顺嘴一样含了进去。
温热潮湿的触感。
当洛锦熙要伸出来，他也不拦着。
他的脑袋埋在她怀里，更温热潮湿的滋味光临到了更隐秘的区域。
这种感觉陌生且让无措，和自己的触碰全然不同。
吻一点点往下。
洛锦熙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她推了一下贺彦淮：“你要干什么？”
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不太一样。
贺彦淮抬头看她，眸色很沉。
“我能看看吗？”他问。
“看、看什么？”
“看这里，”他的掌心直接覆上，再直勾勾看着洛锦熙，“我看看。”
洛锦熙反应迟钝地意识到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要躲，但不属于她的手放在那。
她不知道他怎么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
“贺彦淮，你去把床头灯也关了。”
贺彦淮凑过来亲她：“我想看看你。”
洛锦熙脑子很凌乱，脱口而出一句：“凭什么，你衣服都好好穿着呢！”
这句话说出，两人间有几秒的安静，然而很快，洛锦熙看见贺彦淮直起身来，视线却还直勾勾盯着她，就这样居高临下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
洛锦熙之前时不时揩他的油，也将手伸进去摸过几下，他有胸肌和腹肌，但贺彦淮小气，他不让多摸。
现在倒是大大方方地展示在她眼前。
“还脱吗？”贺彦淮问她。
洛锦熙眼神闪烁了一下：“先、先不脱了吧。”
贺彦淮闻言便不动了，他伸手将洛锦熙的手按在自己身上，让她自便的意思。
不知是光线还是他们的此情此景显得暧昧，洛锦熙看不太清贺彦淮如今的模样，总觉得模糊了些，身材反而清晰许多。
贺彦淮低头抱紧她，没有布料的阻挡，真真切切的肌肤相贴。
像是昏了头一样，洛锦熙好想和他就这样贴着好久好久。
她好热。
贺彦淮继续了方才的举动，洛锦熙并没有拦着，但那种后知后觉羞涩涌上心头，她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他。
但视觉关闭后，其他感官又变得更敏锐了。
贺彦淮很有学术精神地在每一次触碰后问她的体验感，洛锦熙没忍住抖了下。
当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切实落在她的皮肤上时，洛锦熙明显愣住，她下意识就要逃，但贺彦淮抓住了她的脚踝，将人拉了回来。
他俯身低下头去。
耳边像是听不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般。
这种时候比起她的声音，似乎有别的地方更诚实。
挣扎的力度变小，声音变了味道，大腿依旧被扣住。
洛锦熙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指尖无意识插入贺彦淮发间。
枕边被她的泪水沾湿，洛锦熙根本没想过贺彦淮会做这个，或者说是做到这个程度。
在陌生又剧烈的快乐后，她没忍住一颤一颤地哭。
贺彦淮起身凑过来抱住她，手捧着她的脸，低声问：“弄疼你了？”
怀里的人抽泣着摇了摇头。
“不喜欢这样？”
洛锦熙停顿半晌，缓慢地摇了摇头。
也不是。
那贺彦淮就大概明白了。
他低头吻去眼尾的泪，又拍了拍她的背。
眼泪有点汹涌，他拿手背擦了擦，没忍住说了句：“怎么哪哪都是水？”
洛锦熙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下。
贺彦淮伸手拿过床头柜的水杯，扶她起来喝水。
水杯里的水还温热着，洛锦熙的嗓子哭得有点哑，乖乖地喝着。
稍微缓过来之后，洛锦熙便跟身旁的人算账，她趴在对方身上，俯视着看他：“你到底哪里学来的那些东西？”
学？
贺彦淮抬手把玩着洛锦熙垂落在自己身上的长发，将一缕发缠在食指，绕圈圈。
“不用学。”贺彦淮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抬手摸摸洛锦熙的脸，指腹划过，眸光里是珍视。
男人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关于性方面的，无师自通不是新鲜事。
“还想要吗？”贺彦淮忽然按着洛锦熙下来亲了几口，问了她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