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住的是她的手腕,又怕这样的力道会扯到她脱臼,只能用手掌拖住她的腰,将她扶稳站好,两个人的呼吸却不约而同地漏了拍。
岑稚许懊恼自己竟然对Lena的舔.弄生出了别样的感觉,此刻脸颊上有一半都是羞恼的红,她别开头,怕他看出她耳尖的变化。
“先清洗一下吧。”谢辞序声音沾着哑,没有再去看她的手,怕自己陷入堕落而下作的念头里,“Lena平日的饮食很干净,肉类都经过了低温杀菌处理,宠物医生也会定期给它体检,只要你手上没有伤口,被它舔过也不会有问题。”
两人从地下电梯穿过长廊往别墅走去,这里的面积实在是太大,在庄园里也需要乘坐摆渡车,夏日的热浪在耳边穿梭涌动,将岑稚许臊得通红的耳根吹淡了些。
岑稚许现在心情很不好,连带着对谢辞序也没了心思。
“Lena经常舔你吗?”
谢辞序:“小的时候会,后来纠正了。它现在不敢。”
“你就不该牵我的手。”
她知道这会怎么也怪不到他的头上,但心气不顺,也不想憋着,索性系数还给罪魁祸首。
无论是谈家大小姐,还是岑家大小姐,名号里都带着点骄矜。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带任何颐指气使的指责,甚至尾音是上扬的,Lena并没有触碰到谢辞序,此刻被舔得泥泞泛滥的人却像是他。
真是着了魔。
谢辞序坐在她身边,听她用那样的语气讲话,非但没感到生气,反而被撩拨得有些心猿意马。
他整个人犹如弓弦般绷紧,鼓涨的胸肌将衣服撑出形状,腕骨处的脉络也泛着血青色,有种无处可泄的强烈束缚感,仿佛置身于幽闭空间,始终不得其法。
“抱歉。”谢辞序深棕色的瞳孔涌动着某种情绪,被他压下来,“我没想到Lena舔你,它平时很乖,连饲养员都说它控制得很好。”
更没想到,会将她的手舔成那样。
岑稚许:“因为沾上了你的气味,它才会突然变得调皮。”
她的手,沾染上他的气息。
意识到这件事的本质时,气氛似乎一瞬间变得浓稠,岑稚许咬了下唇角,不再作言语。她现在只想赶紧将手洗干净,用绵密的泡沫和澄澈的水流漫过,洗净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靠近别墅叠层,岑稚许终于看到了佣人的身影,喷泉汩汩流动,顶端如同永不凋谢的花朵般,绽放出一层又一层透明的水花。同谢辞序问好后,一位肤色偏黑的女佣将她带到了盥洗室。
岑稚许不习惯让别人服侍,仔细地洗净手后,给冉颂舟发去消息。
作为合格的军师,冉颂舟出卖兄弟无比熟练,毫无心理负担地告诉她:[辞哥是有这么处地方,养了他的爱犬,具体不知道在哪,毕竟我也没去过]
这么说,她是第一个来这参观的客人?
[他还养了只花豹,合法饲养,不过碍于法律原因,没办法带回国。他每个月基本都会过去一趟。]
[谈小姐,打听这些没用,他养的那俩大家伙,比他还凶]
冉颂舟每回都叫她谈小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岑稚许想着并不熟,也就没有纠正。
回了句谢谢,她才熄灭手机走出去。谢辞序长腿随意搭着,修长身形在客厅里显得矜贵又落拓,Lena则趴在他脚边,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模样。
岑稚许忽然心软了,心想,舔就舔吧,它只是个小朋友,哪里懂那么多?
她刚才对谢辞序态度挺不好的,也不知道他这会有没有生气。
“辞哥,你罚Lena了?”
谢辞序的目光在她洗得泛红的指尖上停留稍许,很快便移开,“不算惩罚,减少了它今晚的食物而已。正好让它涨涨记性,以后就不会乱舔客人的手了。”
“它也不是故意的。”岑稚许为luna说情,“花豹运动量大,体能消耗快,能不能别减少食物啊?”
谢辞序:“少吃一顿精牛肉而已,影响不了什么。多余的部分正好奖励给Rakesh,它今天表现还算不错。”
庄缚青说得没错,谢辞序决定的事情,很难再有转圜的余地。岑稚许见他坚持,也就没有再继续为Lena求情,安抚似地撸了一把它垂丧的脑袋。
“你最好不要偷偷给它加餐。”谢辞序补充,“免得骄纵了它。”
岑稚许抿了抿唇,决定撤回给谢辞序打上的温柔标签。被这么可爱的Lena盯着,都没有原谅的意思,他明明古板又冷漠。
晚餐由厨房准备,主厨手艺很不错,极好地保留了食材原味的同时,摆盘也精致有趣,肉类做得鲜嫩弹牙,很得她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