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个性,总喜欢跟他唱反调。就像以往那次一样,明知在车里做不了,还不想让他好受,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大胆又妩媚地伸进他的领口里,掐、揉、捏,想尽各种办法让它充血,看他额间青筋毕露。
戏弄他,看他失态,也是她的乐趣之一。
谢辞序早知她的恶劣本性,手掌稍作用力,做好了被她摇晃着笑捉弄的打算。
哪知岑稚许竟然真停了动作,扶着他的肩挪至身侧。后排的顶光灯蓦然点亮,岑稚许趴在他肩膀上,吐气如兰,“你看——”
“看什么?”谢辞序顺着她指的方向睨过去。
面料柔滑的西裤之上,似有隐约的水痕,如同碎星子般浮于表面,在灯光的照耀下,逼仄的车内空间仿佛也氤氲出玫瑰的香气。
她就像一块多汁蜜桃,无需过多开发,就能容纳与她极度不匹配的男人。
随着探索方式增加,反应愈发迅速,有时是揉,有时是接吻,有时只是一句浓重的荤话。
谢辞序沉沉吸气,用指腹捻起那块布料。掌心的干燥伴随着她的笑声,提醒着他,他再一次被作弄了。
“你怎么这么傻,这都能上当。”
岑稚许笑意明晃,两条腿缠在他身上,如塞壬女妖般将气息肆无忌惮地铺洒在他颈侧,“这条西裤的布料很特别,刚才你站在Andy身边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亮晶晶的。我当时没仔细看,还在想,谁啊,在商务晚宴中穿这么扎眼的裤子,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湿的。”
再细看时,谢辞序冰冷的视线扫视过来,同她对视后,眼里的漠然柔化不少,像是骤然放下了防备的野兽。
“我会上当很正常。”他将她抱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任由躁欲凶神恶煞地窥探着那片领地,“毕竟你能把床单都浇废。”
措不及防隔着布料被颠了一下,岑稚许呼吸都险些被撞乱。
明明只是想逗他而已,结果倒把自己玩了进去。
不得不承认的是,忍着躁欲,却碍于眼下场合克制的他,连鼻梁上的薄汗也染上几分难以疏解的性感。
谢辞序抬了下唇,呼吸近在咫尺,恶狠狠地逼近她,“现在知道后悔了?”
“晚了。”
这句话不知怎地,激起了她的胜负欲。岑稚许不甘示弱地贴紧他的唇,耳鬓厮磨似的,将焰色唇膏一点点涂到他的唇上。
谢辞序无需任何妆饰点缀,顶着一张素颜也矜贵出尘。
难得见他染了唇妆,同白玉般的挺拔鼻梁形成鲜明对比。
偏偏搭了一双薄锐锋利的浓烈眉眼。
岑稚许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男朋友就是用来折腾的,我玩得很开心。”
“男朋友。”谢辞序用舌尖碾过这个词。
眼里涌上几分兴味,心甘情愿为这个词付出些代价。
他逐字逐句,压着调道:“既然是岑小姐当众承认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谢辞序含笑睨着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大度到反而让她不敢靠近,总觉得里头有诈。
岑稚许没有接话。
那种虚浮飘荡的感觉重新占据大脑,肾上腺素也跟着急速飙升。她本就容易被他这副皮囊迷得七晕八素,好不容易将高岭之花拽下来,才发现他极其不稳定,就没有哪一次能任由她叫停。
她确实被引诱到了,轻咬住诱饵,嗓音放缓道:“真的可以吗?”
“可以。”谢辞序沉声,“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当是做个交换。”
又是熟悉的套路。
岑稚许兴致缺缺地抱怨:“你就不能真诚一点嘛。”
“好。”谢辞序答应,“今晚只聊‘男友’的话题。”
岑稚许清亮的眼瞳眨了一下,勉强算作同意。
“我以为你至少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思考。”
她有些懵,跟不上他的节奏,“思考什么?”
谢辞序没有直接回答,迂回提醒:“你试了一整晚,五次,都没试出来的结果。”
他压下眉梢,黑眸蕴着淡淡的侵略性,“你觉得呢?”
岑稚许想起来了,耳朵阵阵发烫。
她都官宣他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申请换个话题。”
“看着我。”谢辞序将她的脸掰过来,温声诱哄,“别逃避,宝宝。”
那一声宝宝唤得极尽缱绻,岑稚许听得耳根都酥了。被他明灼的目光卷进去,尾椎骨窜上一股麻意。
“我就想听你说一句喜欢我,就这么难?”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谢辞序索性采取怀柔政策。
长指温柔地插入她的发缝,嗓音沙哑的过分,再度声明需求,“说一句喜欢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