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松了口气，微笑起来：“他们因为仇恨自愿进入九头蛇的时候还很小，这些年一直被九头蛇灌输那些……你明白，并不好的想法。但他们本质上还是好孩子，我是说……他们还有分辨事实，判别是非的能力，所以……我们可以改变他们，不是么？”
尼娅挑了挑眉：“而我们有美国队长，对他们而言最好的引导老师？Cap，用你的品质去感染他们，希望你成功了。不过目前看来进展应该不错，不然娜塔莎也不会看着你来找我。”
几人中最擅长识别谎言和掩饰的女特工黑寡妇都默许了史蒂夫来找尼娅，想放出马克西莫夫兄妹的行为的话，尼娅倒是没什么再不放心的了。
“所以，放他们出来之后，打算怎么安置？”
听尼娅问到这个，史蒂夫叹了口气：“他们想……加入复仇者。”
“嗯哼。”
“……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意外。”
尼娅抱着双臂：“因为去给他们做思想道德教育的是你啊，Cap。我毫不意外他们多了些责任感使命感之类的情绪，尤其在……我安排了那么多九头蛇相关的课程之后，我想，这些突然多出来的愧疚感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史蒂夫微微皱眉：“你……”他刚张开嘴发出一个音节，又重新沉默下来，片刻之后叹了口气：“虽然我并不赞同，但不得不说，尼娅，如果不是你……不是那些东西，也许我们没有那么快说服他们。但……他们还是孩子，我更希望他们能去过平静的普通人的生活。”
“他们不是普通人，Cap。”
“……我知道。”
“所以，他们现在想要加入复仇者，帮忙继续剿灭在逃的或者藏起来的九头蛇，来抹平他们的罪恶感？”尼娅点点头：“不错的选择，大概这样做了他们就可以不用被噩梦困扰。”
“尼娅……”
“OK，Cap。”尼娅没有再多说，朝史蒂夫笑了笑转身继续专注在自己的汤锅食材上：“你可以去接他们出来了。”
史蒂夫愣了一下，意识到尼娅虽然站在这里没有离开却显然已经解除了隔着两层楼的那个房间的禁锢，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谢谢。”
史蒂夫离开一会儿之后，厨房里又来了一个比史蒂夫自在多了的拜访者。
他径直走过来，从身后将尼娅搂住，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磨蹭了一会儿：“都是给我的么？”
尼娅笑了笑，用汤勺盛了一些，吹了两下朝自己右肩递了过去。
托尼喝下之后咂了咂嘴巴：“好的，不管之前怎么决定，现在都是我的了。”
尼娅挑眉：“也没有我的份么？”
“哦。”托尼侧过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我记得我说过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尼娅，当然，包括我本人，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尼娅笑着点点头：“赞成。”
托尼将怀里的人又搂紧了两分，尼娅转头继续专注烹饪，厨房内只有汤锅里面咕嘟咕嘟的声响。
沉默了一会儿，托尼贴在她耳边：“还记得我们之前说起的庆祝派对么？”
“嗯哼，似乎终于该是时机了？”
“嗯……你觉得，多加一个功能怎么样？”
尼娅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叹了口气：“你是想说‘迎新’？”
“Well，勉强算是？毕竟他们现在还在考察期，只能算是预备成员。你知道，我们的标准很严格的。”
“……我没有意见。”
“尼娅，如果你不喜欢……”
尼娅伸手轻轻按住托尼环绕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我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我也愿意看到复仇者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不管是基于我之前关于制度的考虑，还是基于你关于外星来客的担忧……他们两个的情况我们都很了解，尤其是旺达·马克西莫夫的能力。比起让他们游离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比起冒着他们可能再被别人利用的风险，当然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我知道，我们应该这么做。”
托尼看着尼娅的侧脸：“但是你并不高兴。”
“可能因为我还不够理智，还会被情感操控，被个人情绪影响。”尼娅叹了口气：“我愿意接受他们，愿意在以后的日子里并肩作战，就像跟你们一样互相帮助互相信任，但是……我想短时间内，我还做不到喜欢他们。”
托尼笑了笑耸耸肩：“这没什么，你知道的，就算到了现在我也经常忍不住想要不道德地揍老年人一顿。”
尼娅也笑了起来：“好吧，你说服我了。”
托尼轻吻着她的脸颊和鬓发：“如果你不介意欺负小孩子的话，也许我们将来可以多多进行一下内部的实战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