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剧情只会控制主要部分,一些细节根本不会被控制,这不过是他们在欲望驱使下做的。
没人逼着齐月白去杀人,因为书中写那是顾望飞做的,可实际杀人的却是齐月白。
剧情没有逼他戴上一张恶心的假面,也没有逼顾望飞去打压那些小公司,这一切都是在他们自我意识驱动下导致的。
苏瑜记得小说中有写,齐月白有个习惯,他有一个带锁的木盒,那是他的母亲在童年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个开过光的木盒。
而盒子里,放满了齐月白的忏悔,木盒一直被他埋在老家别墅里的树下,没有他人知晓。
小说里还特地强调,齐月白在盒子里装着他做过的坏事和所做坏事的证据,可几十年过去了,盒子里居然只有零星几张忏悔纸条,可见他有多么善良,一辈子都几乎没有做过坏事。
齐月白要怪只能怪小说,都怪小说里把他的习惯写得太过详细,才会给苏瑜可乘之机。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警方从齐月白家里挖出木盒后,里面满满当当的纸条上记载着一个又一个的恶行。
好家伙,从辱骂欺凌同学、夺走他人论文、开除排挤下属、到杀死“徐卫”,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连受害者的名字都一清二楚,甚至连证据都完美陈列在其中。
果然是小说设定啊,小说为凸显齐月白的善良而给出的设定,最后却成为最利落的一刀,直接将齐月白的假面斩断。
聪明人怎么能留下犯罪的证据呢?
要论忏悔,干脆直接在心里向上帝忏悔自己的罪过,然后掉几滴眼泪,最后就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才是做下这些坏事的人会做的事。
木盒被挖出后,齐月白的表情是有史以来最精彩的,如此鲜活,如此生动,如此的真实,完全将人类所有卑劣的欲望都尽数展现出来。
齐月白在被抓走前,苏瑜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些忏悔纸条?
他冷着一张脸,却还是带着一些骄傲地说:“那不是忏悔,是记录,我做的又不是错事,为什么我要忏悔?”
苏瑜被他噎了一下,的确,齐月白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是错事,当然不会忏悔,不过是小说设定罢了。
几秒后,苏瑜又接着问:“那为什么要留下这些你做事的证据?”
齐月白仿佛一道完美的程序,也按照设定说出那句:“我就该这样做,就像你们都应该喜欢我一样理所当然。”
主角光环可以把他捧得高高的,但同样,他也会被主角光环所束缚。
第57章 喜欢你
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按照设定罢了。
他们所犯的罪恶,只是遵从欲望罢了。
齐月白和顾望飞最终都因不同的罪名被判刑。
当看完庭审后,终于感觉一切都尘埃落定,脑残主角们不是被抓去坐牢,就是被抓去坐牢。
段怀瑾有种解脱的感觉,仿佛一切都松懈下来,幸好他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
此时,他的脑海里只被一种想法占据——他要和苏瑜告白!
当这个想法冒出时,一切都变得平静下来,是真的平静下来,段怀瑾仿佛都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一切细小的声音都变得剧烈起来。
消失了?平时总是嘈杂的心声却在这一刻彻底消失,无论再怎么认真去听,都听不见,连小苏瑜也不见踪影。
段怀瑾不用多想就明白一切,这个从出生起就困扰他的难题,彻底消失了,他……自由了?
不知道该有怎样的想法,仔细思考后,他也知道了消失的原因。
因为他想和苏瑜告白,所以这项能洞察人心的能力也彻底消失。
当他可以真正爱上一个人,拥有了爱人的能力,就如父母所希望的那样后,他的能力消失。
也许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但段怀瑾现在就想和苏瑜告白。
对他说出自己的所有心思,让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所想,他想说出自己的一切,就像自己当初拥有能力时知道苏瑜的真心实意一样。
原本是不想现在就告白的,段怀瑾想等到合约结束,反正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合约结束后,他想和苏瑜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新的身份,新的开始。
但苏瑜之前说得很对,三月三,情人节,的确是个好日子。
原书中纪念他破产的日子,却成为他将要告白的日子,这样的好日子可遇不可求,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白。
没有做什么准备,他就这样有些鲁莽地走到苏瑜面前,语气诚恳认真,却也难掩怔忡不安。
“我不擅长表达自己的心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但从最初对你有好感,到现在喜欢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知道这也许非常突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