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手下人张口,他想也不想的,便出手阻止,还朝着一脸不解的手下来福,狂使眼色。
猪队友简直带不动!
没点眼力劲。
怪不得当差这么多年,还是个最底层的跑腿差役。
啧。
这来福!
自己没有眼力劲也就罢了。
可别害老子啊。
眼前之人,明显不好惹。
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们更是犯不着去惹。
心中如此想着,为首的差役也不去向来福等。满目狐疑的手下差役解释,而是对着李元珩客客气气的笑道:
“这位公子,您误会了!
我等不过是在执行公务罢了。”
闻言,那名名唤来福的差役,也是直点头,一派理直气壮:
“就是!我们不过是在执行公务罢了。”
你丫的多什么嘴?
哼。
来福很想呛李元珩几句,奈何见头儿对这人这般客气,他还是有些不敢。
只得默默的将这下半段话,咽回肚子里头。
闻得这来福、以及那为首差役的话,李元珩的眉头又是一皱,继而一挑:
“执行公务?”
而邱华,则是直接冷笑着,将李元珩的疑问、以及未尽之语,给直接宣之于口:
“说得好听!执行公务?!
有你们这般执行宫务的么?”
跑到百姓家中,一通打砸抢,恶语相向,还将生病起不来床的老人家,给拖拽着赶出家门。
这般做派与行事,与土匪、强盗,有何不同?
竟还好意思说,他们是在执行公务?
这群差役,他们还要不要脸?
闻得邱华的大实话,为首的差役面上闪过些许不自然。
轻咳一声,笑道:
“这位……壮士,你此言差矣!
咱们真就是在执行公务啊!
我们此番,是过来收捕鱼税的。
这家人,拖欠了许久的捕鱼税。
我们总要想办法收一收不是?
收不上税,咱们兄弟也很为难的。”
为首的差役一脸“我就是在公事公办”的模样。
闻言,那叫做来福的差役、以及其他几个差役,也是连连点头附和:
“就是!我们是奉上峰之命前来收税的。”
“官府收税,天经地义。
他们不交税,拖着不给,还有理了?”
“他们拒不交税,还不兴咱们想些法子、动用些手段了?不然,我们回去要如何向大人、老爷们交差?”
……
差役们并不觉得他们有何错。
他们过来收税,本就是天经地义。
谁叫这帮穷鬼,不交税呢。
这些穷鬼不给,他们只少不得自己想法子。
打砸抢也算不得什么。
难不成,要让他们白跑这一趟,回去挨大人、老爷们的骂么?
“你们这些人!”
见这群人,竟是好一通歪理,还如此理直气壮,邱华气结,手上不由加重了几分力道,引得那被他反剪着双手的叫做金贵的差役,好一阵吱哇乱叫:
“啊——,啊——,啊——,壮士,饶命!
您千万手下留情!
我……我知道错了!
我们再也不敢了!
壮士,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一边说,金贵一边冲着一众差役狂使眼色。
近乎哀求的望向为首的差役。
无声的传达着——
救救我!
头儿、弟兄们,你们快救救我啊!
我如今还在这人的手上呢。
你们就别说了!
少说几句,服个软,成不?
好歹先把我救出来再说啊。
求求了!
第805章 把它们留下!
投鼠忌器也好、兔死狐悲也罢。
迎上金贵投注过来的求救目光,原本还七嘴八舌、振振有词的一众差役们,不由得齐齐噤声。
为首的差役则是兀自摆着手道:
“诶,诶,壮士,有话好说。
且手下留情啊!”
这金贵可是叶师爷的小舅子。
若是他出了什么事,事后回去,保不齐,那叶师爷便要找他们的麻烦。
这可不值当!
且服个软,让对面的人,把金贵给放了再说。
服个软而已,又不要钱、又不会少块肉的。
为首的差役自觉毫无压力。
与此同时,李元珩的目光,也朝着邱华扫去,冲着他使了个眼色,微不可察的略一颔首。
邱华见状,抿了抿唇,冷哼一声:
“如此,你们且好自为之!”
说话间,邱华便索性松开了被他反剪双手的那名叫金贵的差役,随手将他往边上一推。
这金贵被他这么随手的一推,给推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脚下一阵踉跄,好悬没有直接摔个狗啃泥。
然而,他却压根不敢抱怨。
不仅不抱怨,反倒是暗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