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禾声音含糊,听着怯怯弱弱,好似在撒娇。
“好不好?”
她蹭着温王的脸,掀开被褥,将自己塞了进去,抱住了温王,紧紧地扒在他身上。
“好不好嘛好不好?”
如果齐风禾先前的行为像在撒娇,那她此刻的行为就是在撒娇。
她头上的发饰已经全部取下,长发披落。她的头发虽不如温王那般顺滑如绸,可摸起来也十分柔软,如今她用脑袋蹭着温王,倒令对方睁开眼,朝她看来。
“吾不生气。”
“真的?”
齐风禾停止了疯狂乱蹭的动作,从一头乱发中抬起了一张脸。
“真。”
但听到温王此言,齐风禾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反而有些怯怯地缩了下脑袋,嗫嗫道:“王是不是在哄姎?王其实很生气,只是骗姎说不生气了?”
温王:“……”
他盯着齐风禾的眼睛看来一会儿,面色冰冷地扯开寝衣。
“咬,吾不生气。”
温王的声音犹如寒冰,冰凉凉灌进齐风禾和耳里,令她清醒了一瞬。
下一瞬,她被温王的颜色吸引。
方才齐风禾咬的牙印还在上边,她咬得不深,没有破皮,可还是会留点印子。
温王肤色偏白,这个牙印在他的身体上,显得无比瞩目。
齐风禾缩了缩脑袋。
“真的可以吗,王不会生气吧?”
“不生气。”
齐风禾有些胆怯,就像一只刚到家的小狗,小心翼翼,不敢乱碰家里的东西。
她扯着被子,盖住她的半个脑袋,被子外,传来了温王的喘息声。
“可以咬一晚上吗?”
“……可。”
-
今日考试成绩公布,齐风禾亲手拟写的那份名单被张贴在榜上,无数学子朝那拥挤过去,希望能在上面看见自己的名字。
有人上榜,欢呼雀跃,有人落榜,面色失落。齐风禾与温王站在原处,看他们模样。
今天张榜,自然也是开课的,但齐风禾今日却不再参与教学。
她的课程将有别人来顶替,而她自己,则会教导这群新入学宫的学子,来学习新的东西。
齐风禾安排的行程比较赶,一张榜,入学的,便立即开课,未入学的,则可以自由选择继续听讲或离开。
有不少人不死心,仍继续读着,书舍学堂仍旧坐满了人,而入学宫的,则被带到了齐风禾那边。
先前齐风禾一直在书舍讲课,这些学子都认得她,也少了再次介绍的功夫。
齐风禾也不将废话,直接开始了教学。
她本人擅长的是医药,在讲到这个方面的时候,最为得心应手。
这个学宫创办的目的很明确,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为了填补朝廷官员的空缺,因此,除了医学外,他们更要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官员。
在这个方面,齐风禾那边的人手很空缺。
为官术本就为贵族所垄断,不会向底层人流露,原本向民间招收能人的方法便不再可取。
而朝中之人又都是待清理的贵族余孽,齐风禾自然不会让他们来插手教学,那么,如今能教导这些知识的,便剩齐风禾和温王两人。
但温王坚决不插手教育之事,两人中少了一个,那能教学的,又只剩下齐风禾。
因此,如今对学宫学子的教师安排如下:
政治、军事,齐风禾。
医药,溪。
农道,春谷。
机关术,周河。
纵横,那几个在各国游走鼓吹白纸价格的黔首,洪东,陆走等人。
至于数术、物理、化学等,目前手中无人,也只能由齐风禾临时充当。
齐风禾本来教学业务就繁重,奈何手中无人,连当初说要让在十郡发展的周河都被调了过来,这些课程,她也只能临时充当。
只期望能天降天才,像溪那样,能在短时间内把她所知道的东西学会,然后自己钻研创新。
但天才可遇不可求,如今她接触的人也不多,喜欢书舍扩大后,能将这些人挖掘出来。
这些都是以后要考虑的东西,齐风禾目前要做的,便是将她的本职工作做好。
政治军事并非她的长项,在一年以前,她甚至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还是在温王的高强度教学下,才学会了一些。
她也不知要如何教学,只能将温王先前教她的,都复制了一遍。
齐风禾也不知道自己的教学水平如何,自己感觉的话,大概勉勉强强,中规中矩。
幸好今日是开学第一天,齐风禾也不需要在一天内将这些东西讲通讲透,只是开了个头,今日此门课程的教学时间便结束,他们需要到另一位老师那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