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点吹牛的感觉,动作表情都十分夸张的跟三人说着话。
薛漫听了会儿,感觉这个“死亡游戏”似乎比“噩运世界”更加危险。
两者之间既有不同之处也有共同点。
共同点是都不能在玩家面前提及游戏名字,不同的是提及名字后,一个是当晚会死,一个是当场就被抹杀。
另外,噩运世界似乎是外界所有人都知道的存在,并且在“新人”被选中时有机会提前得知并找老玩家带。
而死亡游戏没有这个好处:薛漫从他们对话里听出来,那两个纯新手都是突然被拉进副本里来的。
那么……既然它们有所不同,薛漫会不会有更多次的机会重来呢?
她刚想到这里,就听见李章打碎了她的美梦——
李章对两个纯新人科普道:“‘死亡游戏’的副本每一个都最多只会开启三次……”
这和之前曲雉说的噩运世界规则相同,有人通关则副本关闭,没人通关则最多开三次后关闭。
薛漫默默叹了口气。
不论是上一个本还是这一次,她刚醒来时里面都只有NC,并不存在什么上一批死掉的玩家。
也就是说,从她“醒”的时候开始往后算,只有三次机会。
之后不管那副本是真的彻底消失了,还是完全重置了不保留任何数据,她大概率都没了。
想到这里,薛漫脑子里不由冒出个念头来——“噩运世界”和“死亡游戏”会不会都隶属于一个“公司”旗下?
每个副本只最多开启三次的意思是:在三次之后,它就会被抹掉所有残存的数据,转到另一个游戏里去再来三次?
“那是什么?”
薛漫正在思考这个可能性有多高,忽然听见最前面的公会成员杨丽开口低喊了一声。
抬头看去,只见对方正指着右前方拐角处露出来的一抹白色,神情十分戒备。
薛漫眉梢一挑:看那样子,应该是她在梦里见过的灵堂了。
玩家们加快速度跑了起来,薛漫紧随其后。
很快,拐过路口,她便看清了那灵堂的模样。
巨大的白色帐篷搭建起了一个长方形的灵堂,入口外面摆放着许多花圈,里面有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棺材之后,本该放置遗照的地方,却是一个没有照片的空相框。
花圈是亲人朋友送给死者的东西,上面通常会有两条白纸用来写挽联和署名,或许通过这个可以确认死者身份。
薛漫越过玩家率先走过去,却发现那些花圈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文字。
她皱了皱眉,正在疑惑间,性格急躁的杨丽已经从她身体间穿过,盯着那花圈中央念道:
“贱/人,母猪,烂……怎么不去死?”
“丢人现眼的臭xx……”
“嘶……好冷!”杨丽才念一半,便停了下来。
但已经够多了——这些难听的字眼,光是听见,都让人觉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侮辱。
薛漫有点疑惑的伸手去碰了碰花圈上的白纸。
这些话肯定不是杨丽胡编出来的,可……怎么自己就什么都看不见呢?
第19章 无主灵堂3 死亡人员信息记录
杨丽冷得站到了阳光下面去搓鸡皮疙瘩, 其他玩家则纷纷站在花圈前,挨个查看那上面的文字。
灵堂外面总共摆放了六个花圈,每一个上面的挽联在薛漫眼中都是一片空白。
可玩家们却都能围着那些“空白”纸张, 一条条读出令人震惊的肮脏文字。
各种人类能够想象得到的,最恶心、最恶毒的侮辱, 几乎全都呈现在了这里。
甚至那些“挽联”上面不只是各有一两句话这么简单, 而是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辱骂——因为玩家们皱着眉头读了很久才终于结束。
当他们将所有花圈上的内容看完之时,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哪一个不是顶着难看的脸色。
黎明公会的青年男玩家揉了揉眼睛:“我从来没想过,文字还能脏成这样, 感觉我的眼睛都要瞎掉了。”
六十岁左右的大爷咂咂嘴:“这些脏话还不都是你们年轻人搞出来的哇, 我们这一辈的人虽然没啥文化,可不像你们,整天就知道……”
“闭嘴吧你!”李章翻了个白眼:“老子是来找线索的, 不是来找教训的!你要是有线索你就直接说, 没有就闭上你那臭嘴!”
“你……”对方被他这毫不客气的态度噎了一下, 8以4吧1六9陆三。又急头白脸的指着他道:“我看你也就二十多岁, 我这年纪都能当你爷爷了!尊老爱幼懂不懂?!你家没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