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潋手里动作突然停下来。
徐衍舟，对，她要怎么跟解释呢？
会相信她说吗？大概早就出她各种小伎俩了吧，现又有了事实做依据，会怎么，又能怎么？
潋窗户外面，枯掉树干，枝桠光秃秃，样子虽然丑陋却很顽强，冬天时候树叶凋零，到了春天就又一派生机盎然。
她收回目光，视线桌面摊开练习册，这昨天晚没有昨晚题，旁边还有徐衍舟用铅笔写批注，字迹干净有力。
“夭夭？听吗？...”
潋回过神，她吐出一口气，“听，穿衣服，很快就到学校了。”
木兰兰：“确定要来吗？”
“要啊，当然要。”
她捏紧拳头，坚定无比，“要不去，不正好说明心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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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潋学校风评一落千丈。
现实情况比网好不了多少，一些话甚至比帖子骂还要难听。路操场食堂里，耳边全嘀嘀咕咕说她如何如何风言风语。
她不仔细听，照常做自己事。
复习，课，复习，下课。
等着两天后期末考试，也许下个学期一来，这个话题别也早就忘了。
潋还和平常一样，大课间来找徐衍舟。不同，一班她眼神里，都多了点别东西。
猜疑，还嫌恶，她不想去探究，只专心做自己事。
钦慕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想去给她请病假，让她好好家待着。可潋不肯，向来拗不过她，于只好跟她身边守着。
“准备得怎么样了？如果期末考砸了，直接把去英国机票折现还给就行。”
潋知道开玩笑，勉强撑起一个笑，“好啊，要考过了，就赔两张机票钱，怎么样？”
钦慕：“成交。”
“那可得好好准备，别烦了，一边去，刚才们班主任不叫了吗？”
“...嗯，就坐这，哪也别去啊。”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她。
“知道了，啰嗦。”
潋就坐一班门口石凳等，说不怕假。
钦慕走后，她吊着一颗心怎么都沉不下来，书也不进去。脑海里全徐衍舟到她后，会说什么，会什么表情。
然而，她还没等到徐衍舟过来，倒先等来一些不相干。
第二十六章
26.
篮球场。
今天天气好，刚刚下课，除上体育课的那几班，操场上基本没什人。一眼望过去，稀稀拉拉的人群，正往教学楼这边走。
只剩下靠近跑道的那侧球场上，有一人正兴致高昂地独自灌篮。
徐舟下课后，第一时间去二班，被告知说人，过篮球场一探究竟。
陆骞一看就等，见走过，还冲挥挥手。
徐舟没这好的心情，上就冲挥出一拳，把人打得一踉跄，眼神比周围的空气都要冷，“谁准动她的？”
陆骞撑着站起，用手背把嘴边渗出的血迹擦掉，笑声，“怎，这就心疼？”
“别着急，我还有很多都没发出呢。”
话音刚落，徐舟伸手扼住陆骞的咽喉，踢上的小腿，使整人跪倒地，头深深仰着，直到青筋凸起。
的声音冰冷彻骨，眼神里一丝怜悯也没有，好像这才是最真实的一面，“这些年，我背后做多少小动作，我睁一只眼闭只一眼，到现，还真把我的仁慈，当成让继续的动力？”
陆骞的腿被踩着，整人难以动弹，连呼吸都很艰难，可仍旧肯认输，眼神通红，使足力气瞪着徐舟，“呵...我做的这些，比起对我妈做的事，又算得什？我就是要让尝一下至亲至爱的人，永远离而去的下场。”
“潋会是第一，也会是最后一。”
徐舟觉得已经被仇恨蒙蔽得神智清，觉得既可笑又悲哀，“八年前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这可能跟没有关系？！我妈她已经怀孕六月，是，就是，她才流掉孩子，全都是因为！”
陆骞听任何人辩解，坠入那用仇恨编织的网里，全然没有自救的意思，“所以我要看着，看着失去拥有的一切，我要毁掉她，也毁掉。”
“真是疯。”
徐舟松开手，陆骞因为缺氧而趴地上，拼命呼吸。
风声很大，吹得人从上到下，身上的每一细胞，都是冷的。
徐舟单薄的校服外套，被风吹得鼓起，看着远方的屋顶，突然感到一丝悲寂，冷风穿透嗓音：
“管信信，这是事实。我再解释，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会让知道，真正失去一切的滋味，是什样的。”
陆骞眼底闪过一丝怔忡，忽而又笑起，“以为这就完？知道网络的力量有多强大吗，只要她活这世界上，这些话会成为她所有的污点，如影随形，直到她死。”
“既然这样，我也能同样让，生如死。”
徐舟屑再跟纠缠下去，最后警告之后，往教学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