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嘴一歪,“师傅,您怎么还抽这种......”
“别误会,这鸳鸯草对我们大补,但你现在变成鹰,对你就变成性奋剂了。”
“......哦,大补您也少抽点儿吧。”白汐拍拍屁股并没还回去。
观主自顾摩梭起下巴,半晌后站起来凑到白汐耳边:
“今晚我织几道符,子时一过记得叫我起来念咒把符拆了,这样我能保证青云峰连续七天火星子都点不着。”
“哈哈哈......”白汐眼睛弯成月牙,心里暖烘烘:
“师傅您这太夸张了,放心,明天白院长指定能把药做出来,毕竟我怎么也能活到五十吧。”
“行了,有备无患。”观主终于露出点儿笑模样,“睡前你再巩固一遍新学的钩法,这样记得更牢。”
“得嘞师傅!”
到了凌晨,白汐隐约听到远处响起一连串鸡叫,刚要翻身继续睡,猛然想起是自己拜托牢门外士兵给自己手机设的铃声。
白汐揉揉眼坐起来,“......师傅?该拆符了啊。”
昏暗牢房内,白汐看着和自己一颠一倒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观主竟然不见了......
白汐:?
艹!白汐头皮一麻。
该不会是观主跟自己的悄悄话被摄像头另一端的谁给听了去?
白汐倏地甩头对摄像头大喊:“谁在监控室?你们把我师傅弄哪儿去啦?!”
门口士兵闻声跑过来,却没说话,抬头像看了眼摄像头,随后冲白汐伸手朝上指了指,做着口型:
【关在楼上。】
白汐:......
果然。
白汐叹口气坐回床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歪头看着墙上并不存在的窗户,幻想窗外一轮月亮,漫天星辰。
擦,我还出得去吗......
该不会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月亮星星了吧......想到这里,白汐脑中蓦地冒出胡尔烈的脸,还有那晚在海边胡尔烈的笑容......
白汐:......
白汐甩甩头,往后一仰,用被子蒙住头。睡吧睡吧,指定没事!
又是一天过去,白汐紧张得在床上变成僵尸,出了一身的汗,感觉自己像躺在漏水的船舱里,昏昏沉沉。
直到看见白管家脸色煞白跑出去,随后所有医生就像约好了似的同一时间走出牢房。
白汐这才“诈尸”似的瞪大眼,但身子却怎也不听使唤,他看着床边的吊瓶已经换成一种古怪的绿色液体,心里咯噔一下。
白汐:......
擦......难道要把自己迷晕,再趁机烧了?
“师傅!白大哥!”白汐张嘴大喊,却发现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两行泪水遽地从白汐眼角淌下来。
完了,死定了......
在白汐被两位士兵左右架着来到炉灶前,他的眼睛已经沉得完全睁不开。
妈的,睁不开也好。
白汐心里唏嘘着,他记得刚被关进来时,看到过和之前他“住”的那层牢房完全不同的“配置”。
以前那层刚进门不过是放了几口锅灶,若干台风干机和冷柜,但这一层直接就是火葬场那种炉子,只要推进去就被烧成灰,肯定是给死刑犯准备的......
白汐的身子已经失去知觉,但脑子却清醒,他能听到白管家在旁哀求的声音,也能听到金映雪一句接一句的煽风点火。
更能听到金属摩擦声,是炉子被拉开的声音,还有里面轰隆作响的火焰,像一群毒蛇疯狂吐着信子......
这一刻白汐才恍然发现,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竟是胡尔烈,还是近似发疯的想念......
萌蛋子,你在哪儿啊......
然而白汐正被士兵放到木架子上,又被高高抬起放去了金属板上,缓缓往炉子里推......
白汐感到一股热浪瞬间抓住自己的脚,狠狠往里拽。
但下一刻,白汐却浑身一冷。
......这火怎么凉了,物极必反了?
当白汐浑身一紧时,才猛然发现被人抱进怀里,而刚才不过是一阵冷风刮过。
白汐甚至闻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上还裹着寒气,夹着雨水还有青草的香味......
是萌蛋子,是我的萌蛋子!
白汐挣扎着掀开一点眼皮,果然看到胡尔烈刀削的下颚,身上竟一丝未挂。
这家伙怎么不穿衣服,金映雪还在呢,这露给谁看呢......
白汐心里腹诽,但嘴角却不自主翘起。
他当然知道胡尔烈是因为着急救自己,所以变成人形后连衣服都顾不上穿。
白汐鼻子一酸闭上眼,随后听到胡尔烈冲众人怒吼一声:
“都给我滚!”
白汐感受到胡尔烈胸腔的震动,也从众人慌乱的脚步声,更从胡尔烈颤抖的声音得知他已经恼羞成怒......
白汐忽然发现脸上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