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闭嘴,未曾流露出任何恼怒的表情,他选择伤感地缩在沙发的另一端。
左简复没看够似的,跟了过来,由于跟得急,差点不小心将邓隋辛扑倒,还好邓隋辛反应迅速,起身躲开了。
见邓隋辛走开,左简复又跟了过去,眼神里带着难以言说得炙热。
“怎么了?宝贝。”
左简复握住邓隋辛的手,拇指在邓隋辛的掌心摩挲,渐渐靠近。
邓隋辛不是十几岁的清纯少男,自然知道左简复在说什么,他低下头,不说话,一副任凭左简复处置的模样。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之际,忽然有人来敲门。
“隋辛!开门。”
听声音是苏帅帅的。
不必猜也知道,苏帅帅和祝信之吵了架,实在没地方去,才选择来这里赖着的。
左简复咬牙切齿的对着门外喊了一句:“等着。”
说着,就要吻上邓隋辛莹润的唇。
谁知门外的苏帅帅语气很差,但不知为何却声音很小:“不行,老子一刻都等不了了。”
苏帅帅的声音男人味十足,和他可爱十足的儿童穿衣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说苏帅帅是邓家的安保组长,但国外三年也都是他陪着邓隋辛,即便邓隋辛如今的身份不似从前,但两人早已将对方当作好友。
这些日子,他虽然不敢明面上关心邓隋辛,但偶尔遇见,也会偷偷小声说些安慰人的话。
所以,邓隋辛一把推开左简复,去开了门。
一开门,苏帅帅径直走到了屋里,皱着眉头对邓隋辛说:“这活儿老子一天都干不下去了,隋辛,我要辞职。”
邓隋辛笑了笑:“每个月十万块的工资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可想好,你那辆迈巴赫保养很贵的。”
“诶呀!”
苏帅帅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像个小姑娘似的跺了跺脚。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身后的左简复浑身不舒服,这不就是娘炮吗?不耐烦地问:“所以你大半夜来找隋辛就为了这个?”
说到这里,苏帅帅忽然严肃起来。
“当然不是,是我和祝信之吵架的时候,他不小心说漏嘴,说是苏姐为蒲蓝接了一部电影。×
“战争片。”苏帅帅强调着电影的类型
“蒲蓝所有人都要去,包括隋辛。
我是来提醒隋辛,战争片有很多爆破的戏份,还在山上拍,一月份开机,估计过年的时候也要待在剧组。
以隋辛现在这个身份,个人认为,有点危险。”
这个危险用得很巧妙,即便邓隋辛并不算是个聪明人,也能听得懂苏帅帅的言外之意。
“不可能,我爸……”邓隋辛有些激动,但很快便改口。
“我当了他二十多年的儿子,他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我了解他的人品,他不会伤害我的。”
“我也在邓家生活了二十多年,当然了解邓叔叔。”
苏帅帅的语气很是无奈:“可架不住底下的人拜高踩低。
毕竟邓叔叔的位置,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易接触到的,有些普通人想要咸鱼翻身,非要干些脏活才能被看见。
隋辛,从前你待在和我们不同的位置,不会知道其中的艰辛,至少……”
说到这里,苏帅帅顿了顿,眼神荒凉了不少,像是往事浮现于眼前。
“至少在我当上邓家的安保组组长时,遇见了不少自以为卖命就能讨好贵人的蠢货。”
“隋辛!”左简复在一旁听得毛骨悚然,他上前握住了邓隋辛的手。
“邓隋辛,别去。”
几乎命令的语气,左简复真是怕了,他无法想象邓隋辛消失后生活的模样。
邓隋辛听了这些话,抬眼望着左简复,反问:“难道我不去,那些人就会放过我吗?我要去,至少要向所有人证明,邓家对我没有杀心。”
和那些没来由的违法分子打交道好几年,邓隋辛深知一个道:“危险是躲不掉的,只有向对方证明,伤害我于你而言不仅无济于事还会惹上麻烦,才是真正息事宁人的办法。”
“你怎么这么犟?”左简复训诫着邓隋辛,活像个担忧闺女的爹。
邓隋辛瞪了他一眼,随后想到自已还要左简复养着,于是低头问:“我现在连自已做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他说得神伤,语气里没了从前得骄纵,多了几分对现实的不甘心和无可奈何。
看到邓隋辛这样伤心,左简复急忙将他搂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会担心。”
原本就被祝信之气到快要爆炸的苏帅帅看到眼前这一幕,有些后悔将这事说早了。
说得晚些,自已还能在左简复房间再赖一会儿,这样自已就不会这么早变成电灯泡,不至于现在要灰溜溜地离开这间屋子,重新回到祝信之的房间,面对新少爷的那张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