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虞：……
不至于，真不至于。
晚上，虞旌在市中心的饭店谈好了一个合作，从里面出来，上了车。
右前依旧充当司机。
手摸着方向盘。
“老大，我们去哪儿。”
虞旌扫了他一眼，“酒店。”
右前也觉得，真不至于。
已经住了几天酒店了。
那来这图啥？
“要不我们回A市吧。”
虞旌沉默不语。
借着外面霓虹灯的光线翻着文件，过了一会儿才问：“慕虞呢。”
右前看了一眼时间。
“慕虞今天好像没回公寓呢。”
他扫了一眼后视镜里，沉稳冷静的男人，忍不住使坏。
“反正老大你也不在公寓，慕虞一个人回去也没意思，我感觉他比较喜欢住宿舍呢，可能又回宿舍住去了吧。”
虞旌一听，微微抿起了唇角，抬起头，“会吗？”
“不知道，我随便说的。”
虞旌想了想慕虞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
右前又问：“老大我们去哪儿？”
“回公寓。”
右前低头笑了笑，默默发动引擎。
右前把虞旌送到公寓楼下就离开了。
虞旌回到公寓，果然没人。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想了想，他还是给慕虞打去了电话。
等他接通的时候，心跳就开始变快。
但这通电话最后没有被接通，心跳又渐渐变慢。
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虞旌在沙发上坐下，忍不住好好思考自己和慕虞之间的关系。
他真的完全不能接受吗？
其实不是。
这段时间足够他考虑清楚，他不是喜欢逃避的人。
他只是一时间转换不过来。
他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
几分钟后，虞旌准备再打电话过去。
慕虞却把电话回过来了。
第137章 暗夜之王（完）
接通电话。
对面嘈杂的音乐声传来，音乐声逐渐变小，逐渐变得安静。
然后是少年清冷好听的声音，“刚刚没听到。”
虞旌松了口气。
看来他没在宿舍，可能临时有事才这么晚没回来。
慕虞：“同学生日。”
“要玩到很晚吗？”
慕虞声音平静，“你又不回来，我回去那么早干嘛？”
虞旌：……
虞旌盯着桌面，声音很小，“我现在在家。”
电话挂断后。
虞旌看着放在桌面上手机漆黑的显示屏，有点发愣。
刚刚那句‘那我早点回去’在脑海中回旋。
就像是被按下了重复的开关。
每一遍都比刚刚那一遍，更多了一种低沉温柔的味道。
虞旌将脸埋在手心里，脸侧露出了一小块肌肤，越来越红。
…
慕虞回来的时候，虞旌依旧在客厅坐着。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虞旌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才不到八点半。
生日聚会的话，这个时候离场是最扫兴的时候。
虞旌嘴角却是忍不住的笑意，站起身回头。
少年黑色卫衣外面是一件外套，他将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灯光下的脸微微透着红，随着喘息，虞旌逐渐闻到酒气。
虞旌微微蹙眉，还是忍不住把他当成小孩子。
“你喝酒了？”
“就喝了两杯。”慕虞看着他，“你抽烟了？”
虞旌像做错事的孩子，他在决定给他打电话之前，抽了一根。
“我去洗澡。”慕虞走向卧室。
虞旌在他身后跟上。
有些事情想通之后，虞旌看着面前的少年，不再是躲避的心情，反而越来越觉得欢喜。
慕虞洗完澡出来，虞旌就等在浴室门口，将干爽的毛巾搭在他脑袋上。
慕虞随便揉了两把，凌乱的毛茸茸的头发下，乌黑的眸子漂亮深邃，夜晚昏暗的光线中，有些看不出情绪。
他的手扣住男子的腰，隔着白色衬衫单薄的布料，也能够感觉到他腰上肌肉结实分明，纤细却有力。
慕虞往前走，虞旌就往后退。
直到腿弯触碰到床沿。
虞旌躺下去的瞬间，缓缓闭上眼睛，漂亮的睫毛，覆着雪白的眼睑，像是雪面上栖息着的蝴蝶，微微颤动。
柔软的唇瓣，温柔地吻过他的脸颊、鼻梁、嘴唇。
像是羽毛拂过那般，没什么重量，也不含什么情欲。
虞旌闻到他身上刚洗过澡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酒气，心跳急促起来。
有些……着迷。
慕虞最后将脸埋在他脖子里，他身上一股好闻的味道，还有一种清冷的烟草气，抬起头，指尖摸了摸他红通通的耳廓，“戒烟吧。”
虞旌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少年白皙精致的脸，喉咙滚动了下，很乖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