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安轻轻一笑,确实是他担心过头了。
爱的越深,越小心翼翼。
他往上拉了拉衬衫袖子,露出里面的银色表盘:“情侣款,也有定位,枝枝,你也可以随时视察我。”
景言之登时惊喜的拉过他的手腕看了一眼,又奇怪的问道:“那为什么我的是脚链呀?”
白祈安看着他说:“脚链安全,不容易被人发现。”
脚腕这个位置,有衣服挡着,只要不是最先进的仪器,都查不出来他身上有定位。
除非脱了衣服,但要是到了这个程度,他白祈安干脆洗手上岸算了,还当什么大佬。
磨蹭了好一会儿,白祈安催促他赶紧去洗漱,吃过早饭,还得打吊瓶。
他闹着想洗澡,被男人严词拒绝。
“你乖乖的,晚上回来给你带小蛋糕,不听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景言之还能怎么办,命脉被抓住,只能听话的照办。
快速洗漱完下楼,徐姨看见他惨白的脸色,就心疼的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
“还是有些低烧,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病了。”
景言之笑着安抚她:“没事,就是冷热交替,一下没抗住。”
这几年,他确实被养的很好,几乎没生过病,一生病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徐姨和苏管家一左一右,守着他吃饭,严阵以待的表情逗的景言之哭笑不得。
“前天我去送饭还好好的,才过了一夜就生病了,小少爷,实在不行还是回来住吧。”
苏管家忧心忡忡。
第114章 什么都要只会害了你
郊区的废弃钢厂。
竹翊文望着眼前被炸的四分五裂,还在冒黑烟的现场,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他脸上挤出一抹渗人的笑,摇头轻叹:“下手真狠。”
靠后站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皮肤偏黑,身形壮硕,声音冷冽:“货全没了,人手也废了十几个,这次我们损失惨重。”
竹翊文轻笑两声,下一刻,转身狠狠地踹了男人一个趔趄,目眦欲裂的喊道:“废物!全他妈都是废物!”
白祈安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发布命令,稳坐钓鱼台,就可以轻松得到想要的结果。
而自己在前方拨云弄雨,底下的这群垃圾,却连后方都守不住,让人家来了一个釜底抽薪。
之前的种种算计,全都白费。
这就是他和白祈安的差距吗?
很快稳住身形的男人,微微低下头沉声解释:“周聿和顾行的行踪我们一直在盯着,他们并没有离开B市。”
竹翊文攸的转过头:“其他人呢?”
就算周聿没有亲自动手,也肯定是他安排的人。
这也是他恼火的点,手下这帮人玩不过周聿也就罢了,可若是连周聿手下的人都比不了,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王涛抬头平视他,也让人看清了脸上那道从眉间侧弯到脸颊的疤痕,瞳孔黑漆漆的望不见底,周身透露着冰冷的死气。
“周聿的身边人也没动过。”
竹翊文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几息后,响起了一声轻嗤:“真好啊,还是低估你了。”
竹翊文转身看向西边的天空,眼里翻涌着兴奋与疯狂,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冷笑,食指与中指并拢轻吻。
“那就好好玩一玩吧。”
“我的...白先生。”
——
因为底子不够好,这场小病断断续续的又持续了一个星期。
养病的这段时间,苏管家和徐姨可谓是含在手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
每天轮番的给他熬汤滋补,打吊瓶的时候更是茶水点心一条龙,生怕他有哪里不舒坦。
雨后天晴,景言之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左手打着点滴,右手捻着怀里的水果碗吃着蓝莓,桌前架着平板刷剧。
猫崽子过来都得骂一句腐败!
大好的年纪不出去打拼,躺在家里做米虫,真是令人唾(xian)弃(mu)!
“喵呜~”
白大壮躺在价值五位数的猫窝里,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壮啊,过来,让哥哥摸摸。”
听听,说的这是什么话!
白大壮仰着自己高傲的头颅,踩着冷漠神秘的猫步,一个起跳猛的窜进了景言之的怀里。
“喵喵喵~”香香软软的人类!
景言之看着在自己腿上猫猫踩奶的小团子,当即把它抱起来亲亲。
可爱可爱好可爱!
“手。”
还没亲两下,就被人叫停。
景言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扎着针,扭头心虚的朝沙发上的男人笑笑:“嘿嘿。”
白祈安:“……”怎么感觉傻fufu的。
可爱,想曰。
“白先生,竹翊文这几天都很安静,没有什么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