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纪清，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指她的伪装。“纪小姐，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那些所谓的‘偶然’，到底是怎么来的？”
纪清的身体微微一僵，目光不自觉地闪躲起来。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却被楚予斐一步步逼近，逼得无路可退。
“纪清。”谢言玉的声音冷得像一块寒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压迫感，“你有什么话，现在说清楚。”
纪清低着头，眼眶微微泛红，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仿佛随时可能崩溃。她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言玉。我只是……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
“所以才利用这些所谓的‘偶然’，一次次地出现在他身边？”楚予斐的声音陡然拔高，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不屑，“纪清，你是不是应该更坦诚一点，告诉谢总，这些‘偶然’是怎么精心设计出来的？”
纪清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谢言玉的目光逐渐变冷，他直直地盯着纪清，声音平静得几乎没有一丝温度：“纪清，你最好解释清楚，楚予斐在说什么。”
楚予斐低笑了一声，转身看向谢言玉，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蛊惑的力量：“谢言玉，你其实已经知道了，不是吗？那些所谓的‘偶然’，那些让你失控的瞬间，全都源于她的存在。她不仅在利用你，还在改变你。”
“够了！”纪清忽然尖声喊道，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个人显得无比绝望，“是，我承认！我承认这一切不是偶然！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想靠近你，想让你喜欢我……”
谢言玉的身体微微一僵，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他的智告诉他，他应该冷静，但内心深处却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愤怒、失望，还有一点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疲惫。
楚予斐的笑意更深了，他站在谢言玉身侧，缓缓说道：“谢总，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执着维护的东西，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谢言玉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冰冷得像冻住的湖面，将所有情绪都压制在表面之下。他转过身，走到窗前，低声说道：“纪清，从现在起，你不必再靠近我了。”
纪清的眼泪终于滑落，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嗫嚅着想要解释什么，但谢言玉的冷漠背影让她最终选择了沉默。
楚予斐靠在一旁的桌边，双手交叉在胸前，眼中带着几分胜利的笑意。他缓缓说道：“谢总，现在你终于看清楚了。这不是感情，这是一个笑话。而你……”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带着一抹无法掩饰的执念，“本该属于一个更智、更强大的世界。”
谢言玉缓缓转过身，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楚予斐，冷峻中透着复杂的情绪。他沉声问道：“楚予斐，你费尽心思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楚予斐的唇角微扬，他靠近了一步，眼神深邃得让人无法琢磨。他的声音低沉而蛊惑：“我想让你做回真正的谢言玉。那个无所畏惧、强大到不会被任何人左右的谢言玉。”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谢言玉的目光没有移开，而楚予斐的笑容却带着一丝挑衅。
“楚予斐，你是不是太自信了？”谢言玉的声音低而冷，透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楚予斐低笑着后退了一步，摊开双手：“谢总，自信从来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什么时候能看清自己。”
这场交锋以谢言玉的沉默结束。他看着楚予斐离开的背影，心中的情绪如潮水般翻涌，却始终无法平静。他的世界看似一如既往地性，却在无形中裂开了一道难以愈合的裂缝。
第34章 深渊的回响
天色渐晚，谢言玉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的城市灯光灿烂如昼。他的手握着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没有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今天的对峙场景。
纪清的泪水、她的承认、以及楚予斐的挑衅……这一切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思绪像一团乱麻。他本以为自己足够清醒，能以绝对的智去看待所有人，但楚予斐一次次的试探，却让他感到难以言喻的不适。
“拯救我？”谢言玉低声自语，冷笑了一声。他将酒杯放到桌上，转身走向书架，拿起一本书却迟迟没有翻开。他的目光停留在书封面上，心中却是波涛暗涌。楚予斐的话像是一根钉子，死死钉在他心里。
此刻，楚予斐正在他自己的画室里。他站在画布前，手中握着调色刀，在画布上添了一抹鲜红的色彩。画布上的人像逐渐成形，那是谢言玉的模样——他眼神冷漠，嘴角却似乎微微翘起，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