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玠:“你在现场,当然可以随意胡编乱造。”
薛韫山:“强词夺理,一派胡言,姐姐就是喜欢我的礼物。”
周玠:“我送了三样。”
薛韫山腰间的香囊晃动:“姐姐喜欢我的礼物。”
周玠淡淡掠过香囊,此举不巧被薛韫山察觉,薛韫山立刻嘚瑟道:“这枚香囊可是姐姐亲自给我绣的,姐姐感动我不顾安危去魔教救她,怜惜我为她受了伤,知晓我夜里睡不着,特意让连大夫精心挑选安神的药材,将其放置在香囊里,你伤得比我还重,你有吗?”
二人虽说身份悬殊,但由于曾经合作,加上不对付的次数多了,薛韫山也就对周玠不再保持敬重了,皇子又如何,不受待见的家伙。
可怜。
周玠敛眸,轻轻哼一声:“若你是想刺激我,那就省了这份心,你在这花心思针对我,不过白费功夫,你都不知道你真正的敌人已经来了,蠢货。”
“你什么意思?”
周玠道:“想知道?那就把东侧的宅院卖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假借河山先生的名义把祝宅附近的宅院全私吞了。”
薛韫山斟酌良久,道:“行,给你,你快告诉我。”
“相无雪调来杭州当知府了。”
“真的?”薛韫山顿生危机感。
“我不骗傻子。”
薛韫山咬唇,当初从圣山离开,他们一行人因为伤势重曾在边境逗留,刚巧也在凉城修养过,虽然当时薛韫山意识薄弱,但也见到了传闻中的相无雪,高洁疏冷,气质矜贵,可以说是薛韫山这辈子见过气质最好的男子。
如愿见到薛韫山惊慌失措的样子,周玠心里好受了,美滋滋沏茶。
却在这时,薛韫山突然哈哈大笑。
“殿下啊殿下,你也会被我骗到?看来我学得不错,若是姐姐知道我骗了你,肯定会夸奖我的。”
周玠扭头。
薛韫山:“傻子,方才我是装的,你以为我会不安吗?才不会呢,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花?相大人来了更好,我愿意让他当大的,我做小的就行,以相大人的性子,一定会准的,而且有明事理的相大人主持大局,某些不怀好意的宵小就掀不起风浪。”
周玠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口出狂言的薛韫山,本想祸水东引,谁知最后竟然被自己的言行反噬。
“薛韫山!”
“殿下,莫要生气,我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开个玩笑,勿要当真。”薛韫山说着抱歉的话,话里话外却没一点儿诚意。
周玠火冒三丈:“你有种。”
薛韫山得意忘形,周玠气得咬着牙直起身,看架势是要揍薛韫山了,对此薛韫山毫不畏惧,脸上更是写道你来打我呀,来打我呀,打了我我就可以去姐姐那里告状,姐姐肯定会越来越讨厌你的,周玠!
周玠握拳,青筋暴起,抡起拳头就朝薛韫山砸去,薛韫山捂住脸,但想象中的拳头并没有出现。
薛韫山奇怪,周玠怎会不动手?疑惑间,薛韫山撤开手,就见周玠正拿着一个香囊打量。
薛韫山低头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间,登时气急:“那是我的香囊,你个小偷,赶紧还给我。”
周玠不还,一边躲一边看,他身手比薛韫山好,一躲一个准,倒是薛韫山,追得上气不接下气,面色涨红,知晓没有胜算,他赶紧拿出杀手锏:“殿下,你若不还我,那东侧的宅院我也不卖给你了。”
闻言,周玠冷笑,嫌弃地把香囊扔给薛韫山,薛韫山一面接,一面埋怨道:“你怎么可以扔?要是掉到地下沾了灰我就和你拼命。”
见薛韫山对香囊一副爱若重宝的样子,周玠冷笑:“你说这东西是祝荷亲自绣的?”
“当然了。”
“上面的绣工根本不像祝荷的手艺,我估摸她是在外面买了用来糊弄你的,她最擅长这种事了。”
“我看你就是酸。”薛韫山不信。
周玠不屑:“蠢驴。”
“诶,我就不懂,你一个皇子,为何总是说些不入流的粗话?”
周玠:“你以为你是谁?骑到我头上拉屎?若非祝荷,你早就被死透了,薛韫山我告诉你,以前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但你今后给我放尊重点,忘记告诉你了,今后杭州便是我的封地。”
薛韫山愕然:“你什么意思?你不当太子了?”
周玠:“没兴趣,说句难听的,有的方面我们倒有点像,眼里只有祝荷,正因为如此,我对皇位毫无兴致,我只想守在祝荷身边,她在哪我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