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就是周玠,除了被她毒害的周玠,谁还会用那种仇恨的目光眈视她?
艹。
这到底怎会回事?周玠竟起死回生了。
她既然能与周玠一道穿越, 那周玠起死回生也算不上什么。
祝荷不知道周玠发生了什么,但她敏锐地嗅到了翻车的味道。
彼时,周玠看到相无雪将人护在身后, 咬着牙,浑身发抖。
随后周玠怒冲上前,要将祝荷抢过来。
相无雪反手制住:“殿下,您要作甚?”
而祝荷以飞快速度平静下来,缩在相无雪身后,似乎想装作无辜者。
周玠脖颈青筋暴起,恨不得将面前的奸夫淫.妇一刀砍死,深吸一口气,勉强把快撑爆胸腔的怒气镇压住:“别拦着我,你走开。”
相无雪平声道:“殿下,请你冷静下来,有话好说,切莫为难仙子。”
“仙子?”周玠不屑地呸一声,冷笑连连,注视着一无所知的相无雪,目光带着微妙的嘲讽与同情,“什么狗仙子,她压根就不叫什么仙子,你让开!”
相无雪:“殿下,请你冷静。”
周玠无法冷静,概因他忽然清清楚楚瞧见相无雪嘴唇嫣红,上面还留着亮晶晶的水渍,不难猜到他们适才在做什么。
浪|货。
又一层惊涛骇浪袭来,周玠被刺激得身体剧烈颤抖,双手死死握住,五脏六腑被妒火灼烧,逸出腥气。
他痛恨自己眼神太好:“你们方才亲得爽吗?”
说罢,周玠拎起相无雪的衣襟,就是一拳挥过去。
此次来本意是为相无雪着想,替他解决不安因素,不成想这不安因素是祝荷,而且他们就在他来时刚亲了嘴,做了亲密之事。
认可的朋友直接变成不共戴天的仇家。
周玠被刺激得怒火攻心,他宁愿被祝荷再弄死一次,也不想看到祝荷和其他男人谈情说爱,你侬我侬。
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所以说,往昔时候,周玠想过好几次要把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杀了,这样祝荷想招蜂引蝶也招不到人了。
相无雪硬生生受了一拳,由于此时周玠不讲道理,他只好先周旋应对,待周玠冷静再与之交谈。
因为相无雪不曾进攻,一直以防守为主,这也导致他落于下风,但好在是挡住了周玠,给了祝荷时间。
这回祝荷没想贱嗖嗖说什么“不要再打了”的话,悄悄后退,企图先离开这是非之地,但她的举动被周玠察觉。
“祝荷!你敢跑,我就折了你的腿!”周玠怒声警告,目中爆发出强烈的杀气。
话音一落,相无雪听到“祝荷”二字,下意识回眸,眼中顷刻浮出复杂之色。
祝荷?那不是殿下一直在找的人吗?
这一刻,相无雪拧住周玠胳膊的力道松了。
与此同时,祝荷装没听到,头也不回地跑了。
周玠气得浑身发抖,甩开相无雪,大叫一声:“把人给我拦住!”
相无雪皱眉,想了想道:“请殿下息怒。”
周玠随手抄起茶器砸在地上:“滚开!”
“殿下,臣......”
相无雪尚未说完,就见祝荷灰溜溜地走回来。
没逃走,外面竟然有周玠的人,在听到周玠下的命令后直接将祝荷给堵了回去。
该死的周玠到底有了什么际遇?
阴魂不散。
祝荷打不过周玠的人,识时务为俊杰——回来了。
美好的心情因为周玠烟消云散,祝荷心里烦死,特别懊悔。
早知如此,今日就不出来了。
可也没办法,女人也有寂寞的时候,一寂寞就难耐。
祝荷心中叹气。
屋里气氛凝滞死寂,又剑拔弩张。
作为风暴中心,祝荷无视相无雪与周玠的目光,扶了下脖子,眼神飘忽,一字不发。
相无雪的视线不露痕迹地扫过周玠与祝荷,感知到二人之间微妙的氛围,神色漠然,眸色幽幽,没有人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
周玠走过去,相无雪脚步犹豫一动,还是拦住了。
周玠懒得和相无雪废话,直接了当望着祝荷,冷声道:“祝荷,说话,你装什么哑巴。”
祝荷依旧不言语,完全把周玠不存在。
周玠握拳,骨头咯吱咯吱响。
“祝、荷。”周玠饱含恨意地唤道,裹夹仿佛要将人用最暴力残忍的方式啃食殆尽的力道,面色扭曲,“哪怕你换了一副样子,我照样认得出是你。”
一字一句,充斥周玠堆砌的愤恨与杀意。
祝荷终于回眸,缓缓动身,却不是冲周玠,而是相无雪。
当着周玠的面儿,她抓住相无雪的袖口,十分无辜地说:“瑾之,我不想待在这里,外面有人,我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