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递给了俞辛一杯豆浆:“你睡在这里怎么行,脚都伸不直,你搬去我那里住吧。”
俞辛喝了一口温热的豆浆,豆浆没有加糖,很符合俞辛的口味,俞辛一边咬着吸管一边摇头:“没事,我昨天晚上没睡好,等会儿去段昭家睡一觉就好了。”
去段昭家睡,你还真不见外,你和段昭认识了多久,我们又认识了多久。
江崇气鼓鼓的,丝毫不见外的走进俞辛的卧室,看到天花板果然湿了一块,床垫也都湿了一片。
江崇坐在床边,有些生气俞辛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生气俞辛不搬去自己家住。
江崇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等他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俞辛正在吃小笼包。
江崇靠在墙边,看着俞辛吃的满嘴都是油,像小孩一样,江崇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了,走过去坐在俞辛身边,拿了一张纸给俞辛擦掉嘴上的油渍:“我找人来帮你处理漏水的事情,别等过两天了,万一又漏水怎么办?”
江崇擦嘴的动作十分亲近,俞辛丝毫没有察觉到江崇的动作有什么不对,俞辛在心里默默的想到,果然是财大气粗,俞辛家里也有钱,也是也不敢像江崇这样花钱。
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小型工程队,七八个人拿着工具走了上来,江崇对俞辛说:“这是我家物业的人,你把漏水的事情叫给他们吧。”
俞辛带着工程队的人上了楼,帮着楼上的老爷爷处理漏水的事情,老爷爷还以为要收钱,俞辛再三保证说不收钱,老爷爷这才让人进了屋。
俞辛在楼上,独留江崇一个人在屋子里,江崇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俞辛的卧室,上一次来俞辛家,只在客厅里呆了会儿,现在有时间,可以仔仔细细的看一下俞辛的卧室。
俞辛的卧室可以说是十分简陋,一张床一个衣柜就占据了卧室的大半个空间,衣柜里一边挂着几件旧衣服,另外一边挂着几件新衣服。
江崇记得,没遇到赵寻之前,俞辛穿的都是旧衣服,赵寻来了康州之后,俞辛就换上了新衣服。
虽然赵寻名义上是俞辛的哥,也和俞辛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江崇一想到别的男人给俞辛买衣服,心里就酸溜溜的厉害。
江崇压抑住心中的酸涩,目光从一个衣柜移开,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深色的药瓶,药瓶上面没有任何标志。
俞辛的身体看起来情况并不好,尤其是肠胃,辛辣刺激的不敢吃,吃的又少,之前被拘留起来,一出门就开始呕吐。
那个时候赵寻还说,俞辛不能再受刺激,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前几天忙着查案没有心思去细想,现在想起来,会不会是俞辛的身体有什么大问题。
江崇快速从深色的药瓶中拿了一颗药藏在了包里,有继续开始打量起俞辛的卧室。
在江崇眼里,俞辛这间房可以说是跟贫民窟一样,俞辛家虽然不能和江崇家相比,但也是条件很好,以前俞辛家也是别墅,因为俞辛母亲走得早,俞辛从小受到的宠爱比起江崇只多不少,江崇叹了口气,不知道俞辛是怎么能在这个房子里住下去的。
过了一会儿,俞辛下了楼,江崇装作无意地指着药瓶问道:“你怎么了?还在吃药?”
俞辛看到床头的药瓶,眼神闪了一下回应道:“哦,你说那个,是维生素,我的肠胃不好,吃不了太多生冷的水果,之前段昭就给了我这个。”
江崇将信将疑的点了头,在楼上水管修好之后,开车离开了俞辛的家,转道去了市局。
江崇走进法医室,方叙正在用锅煮人骨头,方叙看到江崇进来有些惊讶:“你不是休假吗?你来这里干嘛?”
方叙深吸了一口气,皱着一张脸说道:“不会又有案子了吧,还让不让人活呀!”
江崇从兜里拿出从俞辛那里偷来的药片递给方叙:“你帮我化验一下,这个是什么药?”
方叙看了一下药片,就是普通的白色药片,斜着眼打量着江崇:“你这是公事呢还是私事呢?”
“私事,要求你尽管提。”
这个时候,江崇在方叙眼里,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待宰的羔羊,方叙搓了搓手,决定好好的敲江崇一顿。
“听李芳菲说,你们上次去聚餐的那家餐厅不错,我和我徒弟也已经好久没有开荤了?”
方叙一边说一边朝着江崇靠近了些,还自以为很帅的扬了扬眉毛,江崇闻到方叙身上传来的尸臭味,默默的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没问题,一万的消费卡,你随时可以去。”
方叙这个人非常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觉悟,把桌上的药片收了起来:“明天,我就给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