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庆幸自己后来没有为不值得的人和事情荒废学业,后来成功就读于国内top大学。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穿越了的话他还在读大二,只是孤单了一些。
沈筠不再多想,高三的知识他总还没有全部还给老师,如今再复习一下的话应该很快就会追上去。
他想先检测一下自己如今各科的水平,然后再对症下药。
想法很美好,实施起来却颇有些难度,十五班独占一楼,学风散漫,卷子?那是什么东西,发了也根本不会有人写,所以浪费那几张纸做什么,权当为爱护树木做贡献了。
第一次站在一班门前,沈筠内心是稍微有一些忐忑的。第一节课已经下了,可一班所有人基本都坐在座位上学习,少数出去接水、上洗手间也都是静悄悄的,尽量不弄出声音来。
沈筠走到窗边,尝试和一个看起来非常好说话的女生搭话,他将自己手里特意买的一瓶水递过去:“嗨,同学,学习辛苦啦,请你喝水,0卡糖的。”
沈筠微笑着,试图表现出自己的善意来,等女生疑惑又戒备地看向他时,他才提出自己的要求:“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把你今天发的各科卷子借我复印一下吗?我复印完之后马上给你送过来。”
他的唇角向上微微勾起,含蓄又温柔,恍若雨夜偷偷开放的一朵梨花,清纯的过分。
那女同学愣了一下,随即大方地摆摆手:“小事,复印完给我送回来就成。”
这种事情想来应是屡见不鲜的,别的班的同学若有上进心一些或者也想进一班的,也会过来向一班的学生借卷子复印。
女生并未多想,从桌兜里掏出六张试卷递过去:“数学和物理卷子我基本已经写完了,你介意吗?我可以向同学借张空白的。”
“不用了,已经非常麻烦你了。”沈筠接过卷子急忙道谢。
这时女生的前桌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转过头来看了沈筠一眼,是他所熟悉的鄙夷带着嫌弃的眼神。
他凑过去和那个女同学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周围一圈人基本都能听见:“这不是十五班的沈筠吗?你理他做什么?别是想来咱们班吧。”
他嗤嗤笑了几声又接着说:“他那些烂事谁没听说过啊,就他这样的学渣,金主给他捐楼塞进咱们学校已经够恬不知耻的了,哎呦现在还真敢想!”
他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引来班里许多人的视线,绝对算不上善意,任谁被打扰了学习思路都会火冒三丈,没骂他都是碍于同学情面。
然而仍有窃窃私语响起。
讲台上江北声整理好下节课要反馈给老师集中讲解的错题,他放下手中的纸,抬眼平静扫过座位上的同学,随后扣着食指敲了敲桌子,冷声道:“安静。”
一时之间,教室内鸦雀无声。
女同学抬手在前桌头上拍了一巴掌,带响的,小声数落他:“没影的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造谣一张嘴,不管谁来问我借卷子我都借,我乐意帮助同学怎么着了?管得宽。”
沈筠听完了全程,他一言不发,脸上依旧挂着方才那种恰到好处的笑容,望着那男生。
见对方讪讪收回视线转过身去,他才和女同学招呼了一声:“那就不打扰你了,谢谢你,我先走了。”
江北声看着沈筠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才收回视线,他垂下眼眸,动作从容地回到座位上。
少年人身姿挺拔,气质清隽,仿佛自带冷感,衬衫领子板板正正压平,没有一丝褶皱,扣子规规矩矩扣到最后一个,永远让人挑不出来错。
他的五官线条流畅硬朗,眼睛细长,整体长相偏冷,平常又不爱笑,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
高冷班长的人设屹立不倒,班里没有人敢去和他搭话,除了那个例外——新来的转校生,林与歌,也是他的同桌。
江北声刚一坐下林与歌就猛地抬起头,由于发烧脸颊红扑扑的,竖着几根呆毛,整个人显得十分呆愣。
“哥,他怎么又来了?我早上还在校门口遇见他了呢,他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啊。”林与歌耷拉着脑袋和江北声抱怨。
他愤愤的:“下次再看见这个跟踪狂我非得找人把他揍一顿不可。”
江北声闻言这才停下手中的笔瞥了他一眼,说:“病还没好,不要胡闹。”
“哦。”林与歌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应了一声。
江北声自从上周五离家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江海志出乎意料并未停了他的卡,手头尚且宽裕,自己在外面重新找了房子住。